夏梵音臉色一變,以爲出了什麽事,可是當她透過門扉望進去,卻見男人穿着一襲玄色長袍倒在美人榻上,而他的身下分明壓着一個女人!
姿勢旖旎而暧昧,纏繞着絲絲柔情。
她瞳孔微縮,手指僵在門上,停止了推門的動作。
随後彎腰把藥放在門口,沒什麽表情的轉身,走出院外。
裏面的人并未意識到這些——
顔夕費了很大的工夫,才勉強将身上同樣虛弱的人扶起來,放平在榻上。
她問,“你的毒不是已經解了,爲什麽還這麽虛弱?”
權傾九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半阖着眸,低哂道:“毒性入侵多日,剛醒來,虛弱點不是很正常麽?”
“阿九,你到底在幹什麽?”
女人蹙眉道:“從你中毒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就算你讓那個盜賊一時得逞,可你不可能毫無還手之力,毒都沒解就昏迷這麽多日。若你當真如此虛弱,又是誰将盜賊抓住的?”
忽然像是想起什麽,她蓦地睜大眼睛,“你不要告訴我,你每日都自己解毒,再給自己下毒?”
權傾九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顔夕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瘋了?就算你醫術高明,可你這麽玩兒下去,是想把自己弄成一個毒人?”
他細細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無意識的動作似乎已經成爲習慣,“我以爲,她會回來。”
他阖了阖眸,喉結滾動,“若是連我中毒她也不回來,她還能回來嗎?”
顔夕震了震,“她是被抓走的,你讓她怎麽回來?”
“是麽?”
被抓走的?
可他爲什麽越想越覺得,她隻是不想回來呢。
諸如此類的念頭升起的時候,戴着玉扳指的某處似乎總會隐隐作痛,從手指詭谲的牽連到胸口,難以言喻的感覺。
…………
将軍府。
嶽臨風剛從外面回來沒多久,随侍沈玉就來禀報,“将軍,外面有位姑娘有事找您。”
大概是早已習慣這些事,他輕嗤,“本将軍是什麽人都會見的嗎?”
沈玉讪讪,“屬下剛才也是這麽跟那位姑娘說的,不過……”他擡手露出手中的錦囊,“她讓小人把這個東西轉交給您,說您看到以後一定會見她的。”
那姑娘有些奇怪,臉上戴着面紗看不出模樣,或許是她拿出這錦囊的時候太過鎮定笃信,他怕真是将軍在哪兒留下的風流債,所以還是決定通報一聲。
嶽臨風随意的掃了眼,溫潤如玉的面龐透着漫不經心的冷。
可就在目光對上錦囊的刹那,原本不屑的目光卻變成巨大的震撼,瞳孔無限的放大。
他一下子将錦囊搶過來,呼吸驟沉,“她在哪兒?帶她進來,不……我自己去!”
然後沈玉就看到剛才還面無表情的将軍,此刻就像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一樣,飛快的沖到門口。
沈玉,“…………”
【本将軍是什麽人都會見的嗎?】
不,隻是這位姑娘會見而已。
真打臉。
不過他來将軍府這麽多年,還從沒見過将軍這般模樣……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