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低冷的嗤笑聲從男人喉嚨裏發出。
權傾九眼底又是一抹冷色閃過,“你現在爲了離開我,想方設法、不擇手段,是嗎?”
“怎麽會呢?”她嫣然巧笑,“我這還不是因爲喜歡你,所以才變得如此醜陋嗎?”
“…………”
喜歡?
呵,她的喜歡,說的時候看起來十足的真誠,可惜……
男人黝黑的眸冷而惡的盯着她,一字一頓,“夏梵音,你别做夢了,我不會放你的。”
“好啊,其實這樣也好啊。”
她幽幽的說,嗓音還有些啞,“正好我整日無聊,以後的日子還能将我學到過的卻從未施展過的宮心計用在你一心疼愛的人身上,到時候她要是出了什麽意外,可别怪我沒提醒過你。”
“你可以試試看。”
他的身體略微前傾,将她壓在身後的櫃子上。
這樣的姿勢親密無間甚至是旖旎的,隻是那菲薄的唇一翕一合,吐出的字字句句都帶着濃烈的嘲意與寒意滿滿的冰渣,“再敢有任何小動作,别怪本尊不客氣。”
話落,便拉開了與她之間的距離,轉身朝外走出去。
那身影走到門口,出門,離開。
“砰——”
一聲巨響,重重的将門砸上。
夏梵音盡管早有心理準備,身形還是不由的震了震,眼神恍惚,然後腦海中竟生出一個荒誕的不合時宜的念頭——這門最近總是被砸來砸去的,不會就這麽壞掉吧?
身體脫力的靠着櫥櫃站立,所有的力道仿佛都支撐在後背和櫥櫃相貼處,緩緩的下移。
有些無力、疲憊,脖子和下颚還很痛,像是骨頭要斷裂了。
但是偏偏她又精通醫術,知道那隻是皮外傷——不對,連皮外傷也算不上,甚至沒有傷痕,隻是會讓人覺得疼痛而已,就像此刻難以呼吸的胸口,窒悶堵塞卻甚至沒有被外力摧殘過。
“呵。”
她忽然笑了一聲,撿起地上做工精緻的布娃娃,撣了撣上面的灰塵。
其實她做的很漂亮,畫的也很漂亮,沒有銀針、沒有陷害,隻是做了個娃娃而已。
隻不過不管是誰,看到這種東西第一個念頭都會是巫蠱娃娃——當然,她也确實是故意讓紅桑和顔夕看到的,沒想到的是,顔夕沒什麽反應,倒是紅桑的反應比較大。
她并不想傷害誰,隻是希望能借此讓他忌憚,忌憚之後爲了保護顔夕,把自己趕走。
這麽簡單的願望而已,爲什麽他就是不肯?
好難。
夏梵音脫了鞋,直接倒在床上,望着空蕩蕩的帳頂,細嫩的脖頸還在隐隐作痛。
…………
翌日早晨,夏梵音一起來,就去找了顔夕。
病美人孱弱的坐在院中,即便是獨自一人的時候,還是不忘風度儀态與優雅的本性,所以夏梵音剛一進門,看都的就是她端正優雅的坐在石凳上曬太陽的畫面。
她似乎喜歡畫畫,隻是一陣微風吹來,刮走了幾張空白的宣紙,她愣了愣,便要彎腰撿。
手剛剛碰觸到結白的紙張,就被另一隻手覆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