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幾個人臉色全都變了,玉小蝶和霧落甚至是驚恐的看着她,“阿音……”
她握着紅桑的劍尖,鋒利的利刃輕易劃破她的手心,溫熱的液體滴答答的滴落下來。
權傾九蓦然朝她邁出一步,她卻将手中的劍握得更緊,“你别動……”
權傾九生生止住腳步。
漆黑的眸底玄色翻湧,薄唇冷冷抿成一條直線,“爲了個小倌,不惜弄傷自己的手?”
她的臉都白了,嘴角卻彎着淡淡的弧度,看着那兩個臉色呆滞驚恐的人,“連累你們,還讓你們看笑話了。小蝶,你帶霧落走吧,剩下的事情跟你們沒有關系。”
“阿音……”
“走!”
玉小蝶咬唇,爲難的看了他們一眼,拽着霧落連忙離開。
紅桑握着劍的手有些僵,臉色也不太好看,她要是現在放手,這劍的力道會全部作用在公主手上,傷得更重。可要是一直這麽握着不放,她真的快頂不住九千歲的眼神了。
幸好這個時候,男人冷冷的開口,“松手。”
夏梵音看了他一眼,緩緩的把手松開。
不過她剛才握住的時候隻覺得忽然疼了一下,可是現在松開的時候,卻好像将那份疼痛生生放大了好幾倍,慢動作的切割着她的掌心。
權傾九看她疼得臉都皺在一起,薄唇抿得更緊,蓦然抽出她荷包裏的手帕,在她徹底松開的時候将她流血不止的手包住,訓斥聲陰冷至極,“你不會好好說話,非要用這種方式?”
“我要怎麽跟你好好說話?”
她彎了彎唇,臉色蒼白,“你不是……根本不想跟我說話嗎?”
權傾九震了一下。
紅桑看着她說這話時那種凜然而決絕的目光,忽然生出幾分詭異的錯覺——公主是不是故意的?
爲了個小倌确實不值得把手傷成這樣,隻要好好說話,九千歲未必不肯放人。
可興許……那小倌也隻是個契機呢?
這幾日,這兩人的關系降至冰點,如果是爲此而傷手,那不得不說公主殿下果然是聰明。
“紅桑。”
男人蓦然将夏梵音抱起,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菲薄的唇吐出冷漠而涼薄的字眼,“若是再有下次,連自己手中的劍也看不好,那你就沒有握着它的必要了。”
紅桑臉色一白,“屬下該死!”
走出水雲間,冬日的寒風刮在臉上,獵獵的疼,可是不及她手掌鑽心的疼。
夏梵音用力的攥緊減輕疼痛,就被男人冷冷橫了一眼,“活該。”
她皺了皺眉,“你放我下來,我傷的是手又不是腿,誰準你趁機抱我占我便宜的?”
權傾九,“………”
“傷成這樣還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覺得自己爲了個小倌受傷,還驕傲得很?”
她微微扯唇一笑,“是啊,我就是驕傲,怎麽被你發現了?”
權傾九眸色倏地更冷,“再有下次,哪怕你這隻手廢了,本尊也照樣要他的命。”
女人幽幽一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自己不想理我,還不準别人跟我說話麽?”
權傾九腳步微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