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九淡淡的嗯了一聲。
所有的事情都在計劃之中,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麽脫離掌控的意外,就是某個女人。
她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秋獵的時候幫他,還能說是順手,可是這一次……
如果東西真的在他身上,當時那一跪,她是想幹脆認下偷竊縱火的罪名嗎?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她以爲她父皇會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這麽簡單的放過她嗎?
蠢女人。
權傾九阖了阖眸,臉色陰郁了幾分,“浮塵,若是青桑因你受傷,你該如何?”
浮塵微愣,可是青桑沒爲他受過傷啊。
他隻好硬着頭皮道:“大概……是比平時更溫聲軟語,更耐心細緻吧。”
…………
皇宮。
景帝站在禦花園中,看着侍衛們來來回回的滅火、找東西,威嚴的臉上滿是陰沉與怒意。
“劉樂,你說他會把東西藏在哪兒?”
“這……奴才也不清楚啊。”
劉樂忍不住道:“皇上,會不會真的不是九千歲呢?”
景帝冷笑,“所有人都以爲朕已經把绛珠草賞給他,隻有他知道绛珠草還在宮裏,如今丢的好巧不巧的就是绛珠草,不是他還有誰?”
所以他才不能當着衆人的面說出那寶貝究竟是什麽——因爲绛珠草本已該賞賜給權傾九,他總不能打自己的臉,說之前賞的那棵是假的!
搜身,要的隻是一個确認!
“繼續找!”
景帝怒喝,“既然東西不在他身上,那就必然還在皇宮裏!朕就不信把整個皇宮翻個底朝天還找不到!”
…………
快到晚膳的時候,夏梵音才從床上爬起來,慢吞吞的從後院挪到前廳。
她趴着一下午腦袋都暈了,背上還很疼,所以走起路來姿勢十分詭異。
傅瑩遠遠看到她,急忙走來,“公主,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妾身扶您走吧?”
夏梵音皺了皺眉,“爲什麽?”
傅瑩咬唇,“這哪有什麽爲什麽?妾身沒有惡意,隻是看您一人走路不便,所以……”
“你又在幹什麽!”
低冷的厲喝聲,驟然打斷她的話。
傅瑩身軀猛地震了一下,臉色泛白,不可置信的看過去,“爺……”
她到底幹什麽了?
不過就是看夏梵音走路不方便,所以過來扶一把讨好一下而已,她還能幹什麽?
可是男人除去最初冷冷盯着她的那一眼,竟在也沒看她,直接将地上的女人抱起走向前廳。
傅瑩差點氣哭了。
夏梵音仰着腦袋看着男人臉色陰沉的樣子,讪讪的道:“其實她真沒幹什麽。”
她以爲他很生氣,所以聲音有些底氣不足。
不過這次,她好像完全弄反了。
權傾九走進前廳把她放在圓凳上,親自給她盛了碗飯,低沉的聲線竟帶着詭異的溫和,“公主殿下,你現在走路不便,爲何不等本尊回來?難道還會餓着你不成?”
夏梵音盯着他嘴角溫潤的笑,脊背發寒。
她哆嗦了一下,“你是把小八宰了嗎?”
“……”
男人皺眉,“本尊宰那小畜生幹什麽?”
她心裏更惶惶然的沒底,表情微妙,“那你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