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掌在剛才那個瞬間按住了她的後腦,此刻已緩緩放下,隻是她卻在他手背上看到了明顯的紅痕,刺目的顯而易見的血色,有那麽一刹那刺痛她的眼球。
權傾九見她出神的看着自己,這才的低頭掃了眼,見狀,不動聲色的拭去手背上的血迹,淡淡的道:“在這兒待着别動。”
夏梵音蓦地拉住他的袖子,抿了抿唇,“你不能直接打掉麽,爲什麽非要用手擋?”
剛才他在第一時間将她拉回去摟在懷裏,錯開那疾馳而來的飛刀,而不是出手打掉。
若是選第二種方式,他或許也不會被刮傷。
男人似笑非笑,“你那腦袋本來就不好使,若是打偏了剛好射中你的腦門,壞掉怎麽辦?”
“……”
他才壞掉!
夏梵音還想說什麽,可男人绛紫色的身影已經從她面前走過。等她回過神來,發現手中的紙張被她揉出很深的褶皺,這才猛然松開。
可胸口陣陣襲來的酸軟卻沒這麽容易消散,萦繞着有種揮之不去的錯覺。
她閉了閉眼,睜眸時看到地上的飛刀,臉色又變了變——飛刀上的血染着異樣的黑。
有毒!
夏梵音蓦地咬唇追出去。
等她跑到院中,隻見绛紫色的人影在院中站着,地上還倒着一個人。
察覺到她的靠近,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蹙眉,“不是讓你在裏面待着,出來幹什麽?”
她抿唇,“這人……死了啊?”
“嗯,本尊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自盡了。”
所以目的隻是偷襲他們,不成功便成仁。
權傾九以爲她還會說什麽,卻見她低垂着眉眼忽然握住他的手擡起,盯着傷口專注的看。
權傾九愣了一下,“夏梵音,你幹什麽?”
她扁了扁嘴,有些委屈的擡頭。
對上她可憐而楚楚的目光,男人不禁有些好笑,“小傷而已,本尊又不是死了,你用得着這幅送葬的表情?”
“你胡說什麽!”
她不悅的斥了一句,緊接着聲音又軟下來,“我看到飛刀變黑了,有毒的吧。”
男人轉身重新走向庫房,“不礙事,回去吧。”
她抓着他的袖子,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卻在男人重新踏入庫房時,忽然使力拉住他。
權傾九腳步微頓,蹙着眉看向她,卻見她猛然捉着他的手放到嘴邊,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夏梵音!”
男人瞳色驟變,冷斥聲蓦然響起,甚至擡手去捏着她的下颚想要迫使她,“松開。”
可是她這次的力氣似乎格外的大,緊緊抓着他,狠狠的吸了幾口毒血吐掉,又執拗的繼續。
權傾九怕磕壞她的嘴,捏着她的下颚卻不好太用力,不悅的卻又幾乎是無可奈何的看着她,漆黑的瞳眸一寸寸的暗了下去。
夏梵音看到血色重新變紅,這才松了口氣。
可是頭頂盤旋着炙熱的目光,不用擡頭也知道那是來自誰的,她硬着頭皮擡眸……
輕咳一聲,“那個……你瞪我幹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