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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今禾腦袋裏轟然一響。
是之前喪屍走動推倒的椅子!過道裏的喪屍已經看見她了!
宋今禾身體後仰,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雙腿瘋狂用力往前蹬,砰砰兩下踢開櫃門鑽出去。
她還是慢了一步,最前面的喪屍半個身子都探了進來。
外面起碼有七八個喪屍,她就是豁出命也扛不住這麽多喪屍的壓力!
宋今禾雙腳被推着一點點往後挪,眼看喪屍半條胳膊從門縫裏伸出來,腐爛流膿的傷口在門沿刮下一層惡心的肉沫。
她再也撐不住了。
松手的瞬間,宋今禾急忙扛起椅子往喪屍身上砸,又順手從辦公桌上拿了把小剪刀,推開窗戶向外爬。
裸露着蠟黃色頭皮的喪屍進門後腦袋一仰,嘶吼着越過椅子。
媽呀正在往外爬的宋今禾看到這架勢差點摔下去。
三樓外面有個腰線勉強能落腳,否則這個高度掉下去,骨折都是輕的,運氣不好腦袋着地,當場去世。
緊張導緻的缺氧讓宋今禾大腦神經一陣抽痛,右腳更是疼得不行。
窗戶來不及完全合上,有隻喪屍想扒拉縫隙推開,它旁邊那不太聰明,但暴躁的喪屍老哥擡起腦袋就往上撞。
嘩啦——
暴躁喪屍老哥也不管窗戶上的破洞能不能通過,它被鋒利的碎玻璃刮的面目全非,表皮像蠟層般脫落,露出裏面深得發黑,嵌着碎玻璃的血肉,仍舊锲而不舍地往外鑽。
宋今禾踩着狹窄的腰線移動,心驚膽顫地看着它探出窗戶,手掌離她胳膊不到兩指距離時直挺挺地摔下去,哐當砸進溝裏。
後面的喪屍像倒豆子一樣往外倒,不是摔了胳膊斷了腿,就是卡在空調外機那。
隻有那個戴帽子的喪屍不一般,抓着鐵架子爬了上來,又被其它喪屍帶了下去,隻留下個血手印和充滿智慧的眼神。
宋今禾深吸一口氣繼續往前走。
前往配藥室的途中,經過一扇被鋼筋防盜網焊死的房間,遇上了另外三個被困住的‘同伴’。
對方顯然也看見了她。
張萍滿臉欣喜地打開窗戶,“今禾,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們一直在擔心你。”
擔心?
這話她自己信嗎?
宋今禾看了她們一眼,準備離開。
“今禾!”鄧淼叫住她,“外面到處都喪屍,我們出不去了,你能不能幫幫我們?再怎麽說我們也是室友,其他人都死了,隻剩下我們四個人了。”
這個房間在轉角處,安全系數是高,可喪屍往走廊上一堵,裏面的人也出不來了。
“你們有想過拉我一把嗎?”宋今禾平靜地問,一天沒喝上水,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幹啞。
“我我們想過的。”張萍支支吾吾地開口,“可是那麽多喪屍,我們不敢。”
“那我就敢了?”宋今禾冷笑,“我幫不了你們,總不能讓我用命去把走廊的喪屍引走吧?”
她看起來像個大冤種?原來的‘她’會因爲被同伴抛下而痛苦,現在的她可不會。
“不是,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鄧淼的男朋友蔡征面露急色,“你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對不對?”
腳扭了還能從喪屍堆裏跑出來,怎麽會沒有辦法,就是在找借口而已!都是一個學校的,她未免太計較了。
“我建議,你們還是自己想辦法。”
别耽誤她找物資的時間。
“宋今禾!你怎麽能這樣,你忍心看着我們死在這裏嗎?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互相幫助一起活着離開醫院嗎?你别走!”
宋今禾頭也不回地離開,絲毫不理會他們壓着嗓子的呼喚。
腳腕還是痛,到達配藥室關上門,她整個人都有些虛浮無力。
配藥室物資不少。
大瓶裝酒精,碘伏,棉簽紗布,止血鉗,注射器,針頭和輸液管這些基礎醫療用品都有,沒開蓋的酒精就有六瓶。
宋今禾先把密封的物資收進空間,再把開了蓋的酒精單獨放在一邊。
一天沒吃東西,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她迅速打開飲水機旁沒開封的一桶純淨水,倒在紙杯裏連喝了兩杯水,又吃掉從抽屜找到的那塊面包,順帶拿了一條一次性杯子。
特大暴風雨的第三天,因設備損壞,全市超過80%的地方停電停水。
城市中心新建的建築情況還好,舊房屋基本損壞、倒塌。
很快,部分區域水源被喪屍污染,形勢進一步加劇。
醫院地勢高,有獨立的發電和供水,天災造成的影響小,現在水龍頭裏還能放出水。
宋今禾先把純淨水收進空間,再把上面還剩一點底的水桶扛下來洗幹淨,灌入自來水。
空間裏不具備食物變質的條件,裏面和外面完全隔絕,但不能收納活物和喪屍這種半死不活的東西。
本來還想找點防身的家夥,可找了半天,就一個羽毛球拍。
收拾完物資,宋今禾站到窗前,看向醫院,這地方要不是位于人口聚集的城市裏,清理出來還真是個不錯的住所。
但清理和後期防禦都是大問題,沒個強力團隊拿不下來,拿下來也守不住。
她打算先去藥房搞點物資,再找機會弄輛車離開這裏。
記憶裏有不用鑰匙啓動汽車的方法,隻要能突破喪屍包圍圈,車的問題倒是不難。
宋今禾計劃好去二樓藥房的路線,把貼牆上的防水地圖拿下來放進空間,又拿起白大褂,豎着剪開,纏在手臂上防止被抓撓,然後開始行動。
——
“今禾走了,我們怎麽辦?”張萍眼神閃躲地捂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一點小劃傷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傷到的,不說是怕這兩個人誤會。
“當時兵荒馬亂的所有人都在跑,我們要是不走就被喪屍吃掉了,她也不能怪我們啊。”
說着,鄧淼看見張萍沒什麽血色的臉,頓了一下,問道,“你怎麽了?臉色不太好。”
蔡怔聞言如臨大敵,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你不會被咬了吧?”
“你們在說什麽?”張萍故作鎮定,“我身上都沒有血迹,怎麽會被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