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冷笑一聲。
“上次他送的那香膏，我送給了竹叔。結果竹叔用了半個月，那臉就像是回春了似的，愈發細膩白嫩，用完了還來問我有沒有剩的！那朝兮制香确實有一手，能勾的住姜貴人，也定有這香膏的功勞。”
“那還是要防一下。”
四月淺笑，用長長的指甲蓋扣出一點香膏，看向豆子那張稚嫩的臉蛋。
“過來，你試試。”
豆子害怕，連連搖頭。
“哥兒……我怕……”
“怕什麽？他還能殺了你不成？頂多腫幾日，快點！别浪費我時間！”
豆子見自家主子發怒了，硬着頭皮把臉湊過去，看着四月那白嫩的手指頭，在自己的臉上抹來抹去。
半晌，四月問。
“感覺怎麽樣？”
豆子眨了眨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照了照鏡子，旋即驚喜道。
“沒事，一點事沒有，還清涼舒服的很！”
四月捏着小罐子，又盯着豆子的臉看了兩眼。
“不錯，先收下。”
等晚上，豆子的臉還沒有問題，再用了試試。
門外，竹叔的笑聲傳來。
“四月哦，快點兒吧，客人們都等着急了。”
四月轉身，垂着眸子看着面前這一套套供他挑選的衣服，皺了皺眉頭。
“竹叔，沒有紅色的麽？我想穿紅色。”
竹叔走進來看了一圈，十幾套衣服靴子，大多都是淺色。
“這不是有紅的麽？”
他指着一件水紅色的外衫，拿下來放到四月身上筆畫，笑着點頭。
“瞧這身闆，瞧這細腰，真真絕了。”
四月的腰，比朝兮的還要細，真可以稱得上是細若楊柳，嬌軟動人。
這個年代，男人以腰細爲美，女人就愛這一把不堪一折的盈盈細腰，朝兮的腰雖然也細，但卻有些肌肉，綁上腰封沒什麽男人味，反倒是多了幾分女子的英氣。
不好不好。
竹叔想方設法讓他束腰，朝兮卻不願意。
兩方一對比，還是從小就束腰的四月更聽話妩媚，臉蛋比不過，這細腰卻勝出幾分，肯定能吸引不少貴人的眼睛。
四月看着銅鏡中的自己，滿意的勾唇嬌笑。
“我想穿正紅色，就是……姜貴人每日來，都會穿的顔色，竹叔，可以麽？”
“這正紅色都是官制的料子，也都是達官顯貴才能穿的顔色，竹叔算個什麽東西，哪有那種衣服哦，别挑剔了，朝哥兒穿一身素青色，不也把姜貴人迷的神魂颠倒麽！”
四月識相，竹叔已經夠寵愛他了，現在要再咄咄逼人，反倒是自己不識趣了。
“那好，就穿這件水紅色的袍子吧。”
穿戴完畢，盛裝之下，妝容精緻嬌美，滿頭钗黛端莊華貴。
“來來來，坐上這小轎，好好挑選你的貴人吧！”
四月看着那露天的小轎子，擡腳坐了上去，待會就有婆子擡着這個轎子，帶着他穿梭在翠竹軒的大堂内，給客人們觀賞，他還要在轎子上唱曲，讓客人們出價競拍他的首場出台。
朝兮的首場，姜貴人給了十萬兩。
他，怎麽也不能比他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