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輛面包車緩緩靠近,突然車門拉開,三個壯漢沖了下來,一個捂嘴一個抱腿一個拎行李,動作老練利索。
街道上,空無一人。
——
漆黑的郊外,寂靜無聲。
黑色的面包車一路穿過郊外一直向北跑,差不多又是一個多小時,這才緩緩停下來。
這裏是一處廢棄的化工工廠,生了鏽的鐵門發出刺耳的咯吱聲,被裏面的人緩緩推開。
面包車緩緩開進去,裏面有人敲了敲鐵鏈,鐵門又再次被關上。
姜唐被蒙着眼睛,推下了車。
跟在她後面的還有兩個小女孩,女孩子被灌了很多安眠藥,到現在還沒醒。
車上的人将孩子遞給接應的人,然後推着姜唐走進廠房。
一股很刺鼻的油漆味撲面而來,姜唐的眼罩被暴力的扯下,昏暗的白熾燈搖搖晃晃,将她的影子拉長。
廠房裏有一些廢棄的機器,現如今這裏的機器用來掩人耳目。
不遠處傳來哭聲,很微弱,伴随着哭聲還有鞭子抽打聲和呵斥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無比的刺耳。
姜唐擡眸,面前坐着餘連輝,還有一個滿身是紋身的大漢,濤哥。
一個精瘦的男人走過來,推搡着姜唐。
“自己滾過去。”
姜唐雙手被綁,腳還是自由的。
餘連輝不時盯着姜唐看兩眼,眼神陰冷恐怖。
“阿輝,這丫頭長的不錯,用處很多啊。”
“嗯。”
餘連輝也不是完全失聲,他可以發出一些簡單的單音節字,但聲音粗噶難聽。
“你要抓她,現在人抓來了,怎麽處置就随你了。”
餘連輝低頭打字。
【我認識她,家裏家産上億,我們可以幹一票大的。】
“綁架?太容易暴露了。”
【她家就她一個獨子,家裏還有一個女人一個老頭,你按照我說的做,絕不會暴露。】
濤哥是個亡命之徒,幹的買賣全部都是斷子絕孫的陰毒之事,隻要給錢什麽都能做。
餘連輝加入以來給他找了不少來錢的路子,濤哥也信任他,聽他這麽一說,不由心動起來。
“那行,聽你的。”
【先把她臉劃了。】
餘連輝看到姜唐那張和自己長的六分相似的臉,不由恨得牙癢癢。
那天夜裏,他這個親生女兒可是把他往死裏打,毀了他的臉和聲帶。
本就沒有剩多少的父女情,消失殆盡,随着時光的流逝,這幾年豬狗不如的生活更是發酵了他的恨意,如果不是姜唐,出獄之後他怎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現在的餘連輝,對待姜唐不僅沒有半分親情,更是恨毒了她,要是能時光倒流多好,他肯定會直接掐死襁褓裏的那個孩子!
兩個人交談,還有一個用手機打字,根本沒有注意到,昏暗燈光下那個女孩子,已經在活動手腕了。
站在姜唐後面的精瘦男人,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這女孩,毫不費力的解開繩子。
“你……”
話音未落,隻看到眼前閃過一道黑影,還沒來得及叫喊,脖子下面一熱。
紅色的血迹噴湧出來,男人捂着脖子嗬嗬的叫喚。
濤哥最先警覺過來,擡起頭就看見自己一個兄弟倒在了血泊裏,脖子上鮮血還在汩汩流淌,眼睛圓瞪,了無生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