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許然端過了桌上的酒,正想喝,手猝不及防一抖,完美地連酒帶杯灑了下去。
“哎呀,胡總,實在不好意思,”許然滿臉的歉意,仿佛還帶着兩分驚恐,“我手端得不穩,讓酒把您的褲子給濺濕了。”
說是濺濕,但左右兩邊靠得近的人分明都看到,那位胡總,褲子濕的地方可不僅僅是褲腿。
這個時候,大家都果斷心照不宣地選擇了沉默。
許然把紙巾遞過去,然後十分善解人意地添了一句,“胡總,實在對不起,要不然你把穿的碼數告訴我,我讓人送一件褲子來給您?”
然而這句話後,所有人都有點驚色的情況下,有人嗤笑了一聲,“胡總不是被酒濺濕的褲子嗎?怎麽連褲裆都濕了?你們有靠這麽近嗎?”
這個調調,許然一聽留學知道是誰,這裏最大咖的,不就是那位文總來嗎?
雖然大部分人都可以姓氏加一個總字來稱呼,但公司和公司之間是不同的,人和人之間也是不同的。
文煜瑾家裏累計下來的财富,以及他們這兩代人在商業上都極有頭腦,也就是眼神很好,看上的項目和看上的藝人,行情都很不錯。
所以他這個人在外面偶爾,也有底氣說真話。
那位胡總的臉色馬上就變了。
“怎麽,我說錯了嗎?”文煜瑾笑着,眼底卻冷着。
“文總,”那位胡總到底是混多了些年社會,底氣多少有點,“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文煜瑾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胡總還是先去換條褲子吧,褲子記得挑适合自己的碼數,不适合的硬來也沒什麽好結果。”
沒人會去細品文煜瑾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除了當事人。
許然想笑,但憋住了。
這麽公然的,投資人之間撕破臉,她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總歸看戲的心還是有的,這麽一倒騰,大家各自眼神飄忽。
還是文煜瑾笑了一聲,“各位怎麽不說話了?”
他一說話,别人尴尬也得硬接着,何況在這裏,文煜瑾就是個香饽饽。
許然旁邊那位新人妹妹接得快,“文總開什麽玩笑?怎麽會沒人說話呢?”
氣氛就在文煜瑾說完話後又熱鬧起來。
許然低頭夾菜,心想文煜瑾這個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點冷場還真沒放在眼裏。
許然以前也見識過這人的人脈之廣和人緣之好,秉持着那句老話,一個優秀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許然覺得文煜瑾并沒有做到這點。
但今晚,确實像個人樣。
說了别人都不敢說或者不願意說的話,雖然文煜瑾不怕得罪胡總這個人,但生意場上,誰都不願意開口得罪誰。
隻要他剛才不開口,得罪人的人,便是她許然。
啧。
真不知道是這人是單純想開口得罪人還是惦記着她之前那個“救命之恩”。
許然身邊少了人動手動腳的人,整個人都舒服多了,旁邊的新人妹妹雖然聒噪,但也沒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