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輪坐了,玫瑰花在懷裏,喬悅還算滿足。
倒是沈哲奕,在路上,走着走着就沉默了,看表情似乎在思考着問題。
蹙着眉的模樣,和平時在公司上班時别無兩樣。
如果是他的助理,就會明白,這是沈哲奕在思考問題時下意識擺出的表情。
但能讓他在女朋友面前都這樣的,肯定也不會是公司的事。
事實上,沈哲奕最大的快樂和煩惱,都源自于她。
喬悅的頭痛症。
他以前偶爾撞見過幾回。
高三那年在酒吧,她有一次蹲在地上閉着眼睛的模樣,她之前剛回國不久他死纏爛打進她的家門時,她有一次也犯了頭疼。
他之前讓朋友查的她服用的藥,本來以爲是精神類的抑制藥物,但現在看來,她隻是心理上抗拒接吻。
但并不抗拒親别的地方。
頂多是抗拒口水想交的感覺。
但頭疼,看起來不是心理上的毛病。
是身體上的。
他很擔心,她的身體會有什麽問題。
但之前他騙喬悅去做孕檢時順便就讓她做了全身檢查。
她的身體很健康,頂多是休息不規律而已。
沈哲奕手摟着她的腰,一邊想着問題,直到喬悅突然又站住,目光看向了旁邊的DIY冰淇淋店。
“想吃?”沈哲奕雖然在想事情,但注意力卻也一直在她身上。
喬悅點頭,“很久沒有吃過了。”
事實上這個很久确實非常久,這幾年她并沒有關系好到可以逛街shopping的小姐妹,更别談可以和她牽手浪漫散步的對象。
每天忙得恨不得把自己掰開幾塊來用,别說這樣一家具有特色的DIY冰淇淋店,就連平時去商場看見冰箱裏的雪糕,她都極少去碰。
沈哲奕微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正打算跟她過去買。
手卻不由自主地在她腦袋上頓了頓。
全身檢查。
檢查了所有地方,卻有一個地方忽略了。
腦袋。
她頭疼的地方。
一想到這裏,沈哲奕腦子裏浮現的首先就是腦腫瘤。
即便是良性的,動起手術來也不能保證百分百的痊愈。
更何況,喬悅好像一直以來都隻靠藥物來抑制頭疼的症狀。
“沈哲奕?”他愣神的期間,喬悅騰出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沈哲奕回過神來,勉強露出來一個笑容,“我們走吧。”
喬悅并沒有多想,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在沈哲奕腦子裏,最壞的結果是,她已經病入膏肓。
心裏更啪啦啪啦地在想哪個在腦科方面的專家,要怎麽請。
直到喬悅問他:“你想吃什麽口味的?”
沈哲奕偏頭看她,笑得極其溫柔,“喬悅味的。”
喬悅:“那是什麽味兒?”
見她還真的在問,沈哲奕輕咳了一聲,随後回答道:“奶味兒。”
他這麽一說,立刻勾起了喬悅的某些記憶。
喬悅:“!”
死流氓。
然後她自己去做了一個香蕉味的甜筒,一臉冷漠地遞給沈哲奕。
耍流氓是吧?
誰不會?
沈哲奕看着手裏淡黃色的甜筒,似乎已經懂了喬悅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