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閉嘴了。
但其他人可沒有,“文少,不是說今天帶女朋友來嗎?不會是昨天說完今天就分了吧?”
文煜瑾勾了唇,那雙眼睛裏流露出風情,“好好說話,我女朋友聽到會不高興的。”
其他人也各自打哈哈。
誰信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似的文少會怕女朋友不高興呢?
之前不知道哪一任的姑娘,見他摟着别的姑娘,作死扔了一句,“你再這樣我們就分手”。
然後就拜拜了。
現在這位,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
文煜瑾環顧了一眼,最後在一個角落裏見着了一個低着頭灌酒的身影,下意識笑了笑,跨步走了過去。
“怎麽每次見你進了這家酒吧就灌酒的,表弟?”
最後表弟這個詞,被輕飄飄地從喉嚨裏溢出來,這種低音炮的男聲,很有味道。
低着頭的人終于擡頭,也露出那張白淨到沒有一絲瑕疵的臉,瘦削的側顔,一雙眼睛,也是漂亮得勾人。
但那張臉上,帶着陰霾。
像歲月的洗禮,他依舊年輕,但身上,已經褪去了些年少時的輕狂,但被打磨的棱角,卻始終沒有變得光滑。
和以前看起來,不一樣的地方多了。
尤其是身上的那股拒人千裏的冷漠。
“玩你的,不用理我,”低啞的男聲從他嘴裏道出,下一秒,開始翻臉不認人,“還有,别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老子,我和你沒什麽好搞的。”
文煜瑾炸了,“姓沈的,你他媽能好好說話嗎?别說咱倆還帶着那麽一丁點兒的血緣關系,就算沒有,你看我這麽風流倜傥想搞基的嗎?”
文家和沈家本來确實沒有什麽關系,但兩家都有人娶了同一家出來的女人。
文煜瑾的媽,沈哲奕的媽,兩人是表姐妹。
沈哲奕和文煜瑾,還有溫昕昕,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年紀相仿,差不多都是一歲之差。
盡管見面時間不算太多,關系不算太好。
但大家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活在冷冰冰的利益關系中。
活成像文煜瑾這樣的二世祖,才是正常的人生軌道。
沈哲奕沉默了兩秒,對着手裏的酒,嘴角蕩出了一個沒有溫度的笑,“風流過頭,你也不怕閃着腰?”
文煜瑾罵罵咧咧地在他旁邊坐下,“别詛咒老子,還沒說你呢,我不就出國念了幾年書嘛,回來你怎麽就喪成這個樣子了?被人下降頭了還是被人下蠱了?”
那個被他問的男人,往後靠了靠,用手蓋住了眼,遮擋住頭頂的燈光,聲音帶着說不出的性感,“造孽太多,遭報應了。”
文煜瑾也是前兩年回國的。
那時候的沈哲奕,比現在還要沒有人的氣息。
印象中這個表弟,爲人怎麽狂妄就不說了,起碼年少輕狂肯定是真的。
以前身邊也是粉蝶一大堆,他偶爾看到哪個順眼的,便在一起個幾天,然後和平分手。
當時文煜瑾和沈哲奕是差不多的貨色,誰也說不了誰。
但不太一樣的是,文煜瑾通常玩真的。
他的表弟,看起來更像是過家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