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不走心。
但她确認對方當時相信了她的鬼話,現在看到她懷裏捧的那束紅玫瑰。
風雨欲來前的甯靜。
沈哲奕回來隻是因爲習慣性想在她家前面守一守,反正回去也沒什麽事。
結果還沒走近。
她就看到她在家門口和一個男的談笑風生,那個戴着金絲眼鏡的男人還抱了她,而她一點也不抗拒。
他承認他在那一刻很嫉妒。
但下一秒,他看到她把别人送的花當作寶一樣捧在懷裏。
仿佛幾分鍾前說對玫瑰過敏的人不是她。
喬悅對上他的目光,沒有說話,但眼神卻沒有閃躲。
他自嘲地勾起了嘴角,“原來你不是對玫瑰過敏,隻是對我送的玫瑰過敏而已。”
說完,他手裏還捧着的那一束火紅的玫瑰,像垃圾一樣,一個抛物線,被他遺棄在路邊。
而那個扔垃圾的人,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阮緻昀猝不及防看了一場戲,而自己成了戲裏的配角。
再說得直白一點,他剛才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就是個插足他人感情的三兒。
“怎麽回事?”阮緻昀頭頂頂着一個特大的問号,“你什麽時候對玫瑰過敏了?”
一個路過玫瑰花田都忍不住停下來拍幾張照片的人,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對玫瑰過敏。
喬悅垂了一下眼眸,聲音很輕,“用來拒絕人的借口罷了。”
“爲什麽?”
“讓他知道我們不合适,起碼讓他知道,他不可能懂我的喜好。”
“這就不對了,”阮緻昀摸摸下巴,“喬悅,這不像你。”
他認識的喬悅,自信,高傲,潇灑。
身邊鮮少有追求者,卻從來不缺仰慕者。
她不喜歡的會直接拒絕。
“你以前拒絕一個人從來不用借口,”跟喬悅熟悉了後,偶爾能見到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滅了一顆少男心的場面,“你這麽猶猶豫豫,難道不是因爲你也喜歡他?”
秉持着對科學的嚴謹性,阮緻昀改了改口,“或者說,你對他有好感?”
雖然剛才燈光昏暗看不清楚那張臉,但看身高氣質,對方怎麽說也是一表人才的模樣。
被氣走了,估計吃的醋有點後勁兒。
喬悅被阮緻昀的話愣了一下,“你開什麽玩笑?”
“你看吧,”阮緻昀又道,“以前你肯定會說‘你做什麽夢呢’或者‘别做夢了’。”
喬悅聞言,認真想了一下自己的人設,好像話是那麽說沒錯。
但她還是搖了搖頭,“你今晚廢話有點多。”
“這麽擅長分析心理,我建議你早日轉一下專業。”
雖然她今晚沒上班,但還是感覺到好累,累到沒辦法思考。
雖然今天過後她就正式18歲了,不像身份證上的日期,比她真實出生年份早上一年。
僞18的歲月不複存在。
阮緻昀剛剛點出了旁人不敢亂說的話,默默地往小區門口的方向走了兩步。
“那個,我先走了,有空再來看你。”
說完跑得比兔子還快。
喬悅看着路邊靜悄悄躺着的那束紅玫瑰,不知爲何濕了眼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