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棠領着萬柳門那幾個修士進來了。
青枥冷哼,方才她指尖的灼燒感,肯定是這幾個人搞的鬼!
沙棠的小圓臉都吓白了,“阿玳,他們來搶銀子了!”
“做夢!”青枥一聲冷哼,揚手間,木藤便像蛇一般扭動着朝柳清棠沖過去。
陸清梧性子急躁,呵斥一聲“大膽”,舉劍沖上前來擋,然而,沒擋住木藤,他的劍竟然從中間啪的一聲折斷,木藤繼續沖向柳清棠面門。
柳清棠一退,木藤末梢擦過他臉龐,竟在他白皙的皮膚上擦出一絲血痕。
“師兄!”陸清梧急道。
“無妨。”柳清棠任血滴在他臉上滲出來,在他冰山似的臉上塗抹出觸目驚心的一筆。
青枥燦然一笑,收回木藤,瞧着柳清棠,“柳少宗主這樣看起來更漂亮了呢!”
這句話和調戲柳清棠也無甚區别了。
陸清梧大怒,“妖女好大的膽子!”
青枥啧啧一聲,“你可就不讨喜了,長得沒柳少宗主好看,脾氣也讨厭得緊……”
“無恥妖女!”陸清梧劍已斷,拔過身邊弟子的劍,劍氣過處,火光燃成一線。
“阿玳——”青枥嬌嬌地叫一聲,躲到阿玳身後,“就是這個修士剛剛用火燒我的手指,你看,他又來了!”
她還嘟着嘴把自己蔥白的手指給阿玳看,指尖淡淡粉色,哪裏有燒傷的痕迹?
陸溪亭隻覺得青枥這模樣辣眼得緊,冷着臉一個旋轉,将陸清梧的劍火擊退,因用了妖力,人又咳嗽起來,單薄的身體,咳得泛紅的臉頰,在風中搖搖欲墜。
這情形,直把杜暄和杜若梅看着急了,也顧不得各自身份,拉着雙方讓不要再打了。
柳清棠呵住了陸清梧,向杜暄表達歉意,“此次前來,是将一法器贈予杜小姐。”
柳清棠手掌一伸,一串碧綠色手串躺在他手心裏,陽光下瑩潤生輝。
隻見他手未動,手串卻已升空,緩緩落在杜若梅手邊。
杜若梅伸出右手,那手串便自己套上了她手腕。
“請杜小姐再伸出左手。”柳清棠道。
杜若梅依言,柳清棠并未上前,隻一縷劍光落在她指尖,取她指尖血一滴,滴在那手串上,一道紅光之後,血滴沒入手串,那手串便和尋常珠子無異了。
“這……”杜暄不知這是何意,但萬柳門乃正經大宗門,斷不會有害人之心,這是人間對于修仙修士的絕對信任。
柳清棠淡然道,“此串已與杜小姐融爲一體,此生無法再取下來。”
杜暄還是不明何意,但有仙師賜手串,定是對杜若梅有利,他便道,“還不謝過高人仙師。”
“謝仙師賜法器。”杜若梅盈盈施禮。
“這俊美小道送了個啥玩意兒?”青枥在阿玳耳邊用每個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着“悄悄話”。
“有了這串,杜小姐永遠不會再人魂分離。”
青枥一聽,饒有興緻,“看不出來啊,這俊美小道還有幾分本事。哎,俊美小道,你還有什麽法寶?可否送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