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紀确定了這倒黴孩子手臂上中的飛刀上抹了叫“刹機”的毒藥吧,心中暗暗叫苦。“刹機”是一種針對武者的毒藥,這藥會損傷受害者的經脈,中毒的人在半個小内沒能服下“刹機”的解毒藥,“刹機”會大肆損傷中毒者的經脈,使此人修爲減退,兩個小時後還不能解毒的話,此人會經脈盡毀,從此不能再修行。
這個世界,斷人修爲比取人性命更歹毒,“刹機”因爲過于殘忍,雖然不是禁藥,可也不爲世人所容。用飛刀傷這少年的人不是想取他的命,而是想壞他修爲。這個少年天才肯定是因爲他太過出色,而遭到别人的忌憚,從而想毀掉他吧。看看,前面下毒後面還大手筆的追殺,這絕不是普通人能抵擋得了的。蘇若紀不由爲自己的英明點了個一萬贊,幸好她隐藏起了自己的精神意念力異能,不然真說不準會是什麽場面。
不過看這少年的傷勢,這少年應該是吃過了四級的解毒劑了,四級的解毒劑雖然不足化解“刹機”的毒性,卻能将大部分的毒素暫時壓制在傷口附近,延長毒性發作的時間尋求解藥。
可是現在的大問題是蘇若紀所下的迷藥,卻化解了解毒劑的一部分藥性,結果是促進了“刹機”毒素的擴散,如今毒素已經很明顯的漫延到少年的肩頭了,再不解的話這少年隻怕将來會修爲大損的。
情勢危急,又有自己添油加醋的原因才導緻這個結果,蘇若紀也顧不上肉痛,忙取出從小木樓中摸出來的八級解毒藥劑給少年喂下去。因爲她沒有“刹機”的解藥,不得不拿出幾乎可解千毒的八級解毒藥劑給少年解毒。這還是蘇若紀隻知道八級解毒藥珍貴,卻不知道在這個世界八級藥劑已經是天價,她這一瓶解毒藥劑市值幾千萬紫金币。
喂那少年喝下解八級毒藥劑後,蘇若紀再用金針封住少年手臂上幾處要穴,緩解毒素擴散的速度,才去撥出少年手臂上的飛刀。當飛刀一撥出來,傷口處頓時鮮血如水漫般流出來,同時散發出一種刺鼻的腥臭味。
一直以來蘇若紀都是在學理論知識,她今天可是第一次幫人療傷,雖然記得這個過程應該怎麽做的,她還是有些慌手慌腳。她先是在少年的傷口上撒上一層解毒藥粉,看着之後流出來的血中的紫色淺了一些,忙又再次撒上解毒藥粉,蘇若紀足足撒了五次解毒藥粉,少年手臂上傷口流出來的血才恢複了正常的顔色,不再有紫色,也沒有了腥臭味,這代表傷口中的毒素源被拔淨了。
撥幹淨了傷口中的毒素源,再配合八級解毒藥劑的解毒,這“刹機”還來不及破壞少年的經脈,當然也無損他的修爲。蘇若紀松了一口氣,撕毀掉少年帶血的衣袖,擦幹淨了傷口附近帶毒的血,以免傷口處沾上毒血。
然後蘇若紀在少年的傷口撒上了消炎止血的藥粉,她并沒有用過這種能夠快速止血的藥粉,結果藥粉一撒上去,本來撥毒時還昏迷不醒的少年全身一顫,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時還吓了她一下。這時蘇若紀才想起來,“據說”這種止血藥粉很帶勁的,看來真的很痛呢。
當蘇若紀笨手笨腳的要爲少年包紮傷口的時候,估計手重了,少年又呻吟了一下,同時還睜開了眼睛。蘇若紀看到他眼中的警戒提防,忙說道:“你别動,我解了你所中的毒,現在正爲你止血包紮。”
少年怔了怔,終究是聽話不動,不過他并沒有放松警惕。被少年像防賊一樣的盯着,蘇若紀很不爽的說:“我好好的走着自己的路,被你們帶累了,不得已又是下迷藥,又是給解藥的救你們,你還看我像看賊一樣,等會賠我紫金币。”
少年被蘇若紀毫不客氣的話噴得愣了一下,估計他從沒有受過女孩子這樣不客氣的對待,一時不知怎麽反應。
話說蘇若紀也真沒好氣,包紮好了他的傷口,就立刻起身想要遠離少年。可是她才擡頭立刻“啊”了一聲,跌坐在地上,原來她前面五米處不知道什麽時候站着一個的武帥尊者。蘇若紀猛一見,真是給吓得雙目圓睜,心髒病幾乎要發作了。
少年看到了女孩那副萬分驚駭的小模樣,眼中閃過了一抹笑意,掙紮起坐身行禮:“拜見師叔!”。
聽到少年了的話,蘇若紀急促跳動的心髒才緩了緩,還好,還好,非是敵方的人,要知道這可是武帥啊,她連人家怎麽來了什麽時候來都不知道的。
“你别亂動,快打坐運氣,小姑娘可是給你喂了八級的解毒劑,别浪費了。”武帥沉聲說,向蘇若紀點了點頭,以示善意。
這時其他三個護衛也恢複了些許力氣,努力從地上爬起來了,朝武帥尊者行禮:“多謝尊者相救。”
“不,救你們的是這個小姑娘,她在兩百多米長的路上撒了迷藥,你們跑過時,藥粉混在泥土中揚起來,你們吸進去了都沒有發現。”武帥橫了幾個人一眼,幸好小姑娘是友非敵,不然他們焉還有命在。
不過這個小姑娘也是個出手不凡的,能想到将藥粉灑在地上,借着泥塵的味兒掩去迷藥的藥味實在聰明。可這麽長的一段路,花費是極大的,誰能想到她一個沒有武力值的小姑娘能有這麽大的魄力呢,也不怪這幾個人在緊急關頭中了招。
幾個人慚愧不己,忙向蘇若紀道謝。他們本是看這小姑娘并沒有什麽武力值才不怎麽提防的,可是木系異能者本就善用于藥,小姑娘修爲低,不代表她師尊的修爲低,連八級的解毒藥劑都有,怎麽可能不給她防身的藥物呢。是他們拖累了小姑娘,小姑娘還倒過來救了他們,還給他們少爺解毒包紮傷口,真是他們的大恩人。
殊不知蘇若紀沒他們想像得這麽厲害,她因爲沒有經驗,理論和行動不對闆,險些陰溝裏翻了兩次船。一次是當她騎着阿遊撒完藥後,又縱馬跑了約摸一千多米就回頭,計劃着做出與那些人正打個照面,迷惑一下他們,讓兩方人馬因爲她的忽然出現而忽略了泥塵中的異味,然後再縱馬跑向荒野遠離現場。這樣殺手就算分出一兩個人來追殺她她也不怕,因爲她估計這些人跑不到一千米的藥性已經開始發作了,她也可以趁機“消失”在荒野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