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養生食譜上的菜式,宋殊不準備外傳,隻準備讓這個丫鬟去店裏做,而且還要限制時日,可能幾天去一次。
這時宋殊逛了幾次酒樓,那些酒樓說書和唱戲的時日都是固定的,一般和趕集時日挂鈎。宋殊從這些方式中得到了靈感。
以後這個小丫鬟就管她食譜的膳食,平日裏能夠陪她在院中的廚房折騰,又能方便出府,而且不用擔心她會偷食譜的問題。
宋殊還承諾給她另外開一筆工錢,這一筆工錢能抵得上她在院内一個月的月俸,小丫鬟滿心歡喜的答應了。
宋殊将這些事情确定下來,很是開心。
不管結果如何,她想要做的事情好歹也是幾經周折上了正軌,心裏格外的滿足。
……
今日在食館的廚房待了許久,确實身上有股油煙和柴火混合的味道。
宋殊特意早早沐浴了一遍,坐在桌前,她認真練着字,背後是霜兒正在給她摸頭油。
她練習用功刻苦,如今字迹完全與當初不可同日而語了。
翻看着自己以前的字迹,宋殊比對一番,自己都笑了,“霜兒,你看看,這像一個人寫的嗎?”
霜兒也笑:“殿下教得用心,姑娘學得也刻苦。這樣也不奇怪!”
“頭油抹完了嗎?摸完去洗手我看看你如今寫得如何了?”宋殊笑着道。
霜兒一臉苦相,她不是個學習的料子,雖然宋殊平日裏練字都會順便教她習兩個字,但是霜兒沒那麽感興趣,學得也很痛苦。
霜兒出身貧苦,以前在南州時身邊一個認識字的人都沒有。她心裏覺得認字這樣的事是富貴人家才能做的事情,心中畏難,所以也不算用心。
總覺得她學不會是因爲她出身貧苦才是如此。
如今在院子裏待久了,她也知道了一些宋殊以前的事情,知道她曾經被賣身爲奴,在王府待了許多年。
看着宋殊如今的樣子,霜兒雖然還是畏難,但是莫名被宋殊的事情鼓舞了士氣。
她拿着筆在紙上練習着上一次宋殊教她的幾個簡單字,寫出來的效果完全與她心中所想的不同。
看着霜兒的神色,宋殊笑了一下,連忙拿出自己以前的字迹:“你看看你寫的,倒是有幾分我以前的風範,不愧是我大徒弟。”
“姑娘别笑話我了。”
“沒事,慢慢會好起來的。”宋殊摸了摸霜兒的頭。
“姑娘,殿下來了。”雀酒福禮進門。
宋殊一愣,站起來出門去迎。
兩人之間經過昨日,氣氛沒有前些日子那麽火熱。尹诏良進了正堂,也未說話,拿起宋殊擺在桌面上的字帖看了看。
他突然開口道:“丁宗,去把馬車車廂抽屜裏的那本字帖拿來。”
丁宗連忙快步出去,從馬車将尹诏良昨日和今日趕出的一本小字帖拿了過來。
如今這本字帖已經被完整的弄好了書封,整本帖子嶄新工整,尺寸很小,很适合女子翻閱。
尹诏良将字帖遞給宋殊:“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