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扭身,不願意面對面與他說這話。
“你入府的事情确實得緩緩,如今朝中風波不斷,我的婚事定然會被架在火上烤。”尹诏良見她再翻過身去,也沒強行再扭她轉身,而是輕輕把手搭在她的腰上,手按着宋殊纖細的臂膀。
“殿下,我如今不想入府。”宋殊道。
尹诏良手一頓,答了一句:“嗯。”
氣氛冷淡下來,兩人沒再說話。
……
翌日。
宋殊與王婆子說着話,問起昨日押送官府的男人如何了。
王婆子笑着道:“自然是入獄了。本來那大人不想管這些家務事的,我便說了那男子違反宵禁的事情,自然是要被關起來的。”
“那女子呢?”
“那女子回家了,隻是神情看起來有些可憐。走的時候鼻子上的血都還沒擦幹淨呢。也不知道後面會如何。”
宋殊點點頭,“能幫的我們已經幫到了。”
“姑娘真是善心。”
……
宋殊在宋濂休沐日的時候,花了三百兩銀子盤下了當初看中的那家食館。
這個食館隻有一層,連着三家小鋪,帶了後院。
食館裏大師傅在東家去世之便已經走了,如今留下來的都是些幫廚,店中的小二都是東家自家的長工奴仆。
舊東家也願意将這些長工一同轉讓,價格也算厚道。
宋殊便多花了些銀子将這些店裏的長工一同買了下來。
宋殊雖然沒當過東家,但是她爲奴十年也懂得一些道理。
這些長工就如同院裏各司其職的丫鬟一樣,都是需要一定時間的培養的。
各個崗位都有着不同的要求和經驗,有時候新人是無法短時間領會的,需要長時間的磨合和經驗累積。
食館的後院裏一共有四間房,平日裏長工們便是住在這裏,甚至還有拖家帶口一起住的。
那些長工被宋殊買下來也滿心歡喜,特别是有家室的那一家,他們早就已經把這兒當家了,如若要跟着舊東家一起搬走,恐怕還不習慣。
宋殊讓幫廚的做了幾個菜試了試,味道還算可以,看來以前也在大師傅那兒偷師了不少,怪不得後面生意還維持得不錯。
如今有生意,宋殊并不準備歇業整頓。
與宋濂相商了一番決定先這麽開一段時間,然後适當在菜品裏做一些改變。
兩人弄完食館之後便已經晌午已過,宋殊與宋濂便準備打道回府。
“姑娘!!”宋殊正要上馬車,聽到一句洪亮的喊聲。
宋殊回頭,便看見一個打扮精神的中年女子帶着一個半大不大的小子站在街道旁邊看着自己,一臉驚喜。
宋殊有些疑惑,這女子面相陌生,但她卻仿佛認識自己的樣子。
“你是?”
那女子快步走了上來,“姑娘不記得我了?前些日子在河東酒家,我與那死鬼男人打架,是姑娘替我出頭,将他扭送到官府的。”
宋殊一愣,“原來是你。”
那日她很是狼狽,臉又被那男人扇腫流了鼻血,實在和今日幹淨精神的面貌很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