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便問:“對比其他家呢?”
“其他家自然也有好的。”宋濂拿了圖紙布局看起來最大的那張,指着道:“這店是最适合開酒樓的,但是盤下來也要花不少銀子。這家店裝潢也很好,在京中也算小有名氣。”
“那爲何要開不下去了?”
“聽聞東家的兒子是個賭徒,這酒樓被拿去賭坊做的抵押。如今還不上賭坊的錢了,賭坊便将酒樓拿出來賣,用來還債。”
宋殊沉吟片刻:“這樣的到時候會不會扯皮?沾上麻煩。”
“是有這種可能,不過你别忘了你哥如今在哪裏任職,要是有麻煩我也能替你搞定。”
宋殊聽了笑,但是還是推開了那張紙,指了指前面那張:“還是這個好。”
“行,等我休沐便帶你去看。”
“大哥何時休沐?”宋殊眨了眨眼睛問道。
“大概後日。”宋濂把其餘她看不上的圖紙都收了起來。
兩人說了會兒體己話,屋外王嬷嬷見天色暗了便一直讓人來屋中提醒宋殊回院。
宋濂也不想讓宋殊因爲這事兒惹了麻煩,“天色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臨走開門之前,宋濂轉頭對宋殊道:“殊兒,如若荊親王今日回來同意老夫人的話,予你側妃之位,你會同意入府嗎?”
宋殊看向宋濂,瞳孔輕輕晃動,片刻側過臉,沒回話。
宋濂歎了口氣,“你還是心動了是嗎?”
宋殊心中一緊,沉默以對。
宋濂卻道:“你的身份,他家裏人是不可能讓你爲正妃的,殊兒,你自己心裏也清楚。”
“所以我不想入府。”宋殊輕輕道。
“難不成一輩子被他在外面養着嗎?”
宋殊眼睫顫動:“我也不想。大哥,我真的不想如此,我曾經已經走了。”
宋濂知道如今問她也不會有答案,“在沒有想好自己要什麽之前,你萬萬不可輕易答應他的任何承諾,好嗎?”
宋殊點點頭:“謝謝大哥,我知道了。”
宋殊回了院中,思索着宋濂的話心頭繁雜。
霜兒看出了她心情不對,便提議與她一同打絡子。
宋殊想着前些日子還答應了大哥要給他打個汗巾子,便讓霜兒拿了打絡子的材料到旁邊,與她一同打起絡子來。
手上有了事情幹,腦海中才沒有想東想西的了。
尹诏良到院裏的時候,宋殊已經準備睡了。
尹诏良見她在洗臉,走過去吩咐了一聲,便也徑直開始洗漱。
宋殊洗完之後便進了房内,躺進了被窩裏。
尹诏良上床擁過她,宋殊側身一轉背對着他。
尹诏良手掌一空,還是強勢的攬住她,把她身子轉過來:“可是因爲在府裏外祖母說的話生了悶氣?”
他溫聲詢問,話語間的溫柔如同春風。
宋殊擡眼看了看他,又垂下眼睫,沒說是,又或者不是。
尹诏良繼續溫聲道:“外祖母嘴上不饒人,你與她相處了這麽些年應該也知道。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自你辭别之後,我從來沒有看輕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