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一行人走進去,店小二正坐在櫃台上嗑瓜子,見到他們來了進來了,吐了吐瓜子皮,“幾位,吃點什麽?”
王婆子問:“有包廂麽?”
那小二又吐了口瓜子皮,指了指樓上:“您幾位樓上請。”
王婆子眉頭已經皺了起來,看宋殊還在左右看着,并沒有要走的态度,便領着人望上去。
幾人選了一間無人的包房坐下,等了些許時間店小二才拿着菜單上來。
王婆子點了幾個招牌菜,店小二卻道:“這兩個菜沒有,會做的師傅沒在。還有這個蕨菜也沒有。”
王婆子耐不住火氣了,“那你們這兒什麽是有的?”
店小二指了指菜單上的幾道菜,王婆子便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宋殊。
宋殊點了點頭,開口問道:“小二,你們這兒可有什麽特色的飲子?”
“有呀!”店小二看宋殊相貌可人,口氣又溫婉,一下态度好上不少:“姑娘要喝飲子可來對了地方,我們這兒不光有飲子呢,好酒也不少。”
“你看我們這店,白日沒什麽生意,到了晚膳人可不少,都是來喝酒的。”
王婆子撇撇嘴,有些不信。
那店小二似乎被宋殊的一句話打開了話匣子,說道:“不過我們這兒很久都沒姑娘這般的漂亮女子來了。嘿嘿,旁人都怕着呢!”
“怕什麽呢?”宋殊問。
“醉漢嘛!”店小二也無所謂道,畢竟這是這條街都公認的事實,“要是姑娘想飲酒,這兒可有不少好酒。飲子嘛,加了米酒的飲子姑娘要不要嘗嘗看,不醉人的,還甜!”
宋殊便道:“上來嘗嘗。”
“好叻!”
店小二一出了房門,王婆子便忍不住和宋殊吐槽道:“怪不得這兒生意不好,看看那店小二的态度,也不知道這酒樓的東家是幹什麽的。”
宋殊轉了轉房内,又打開了房間的窗戶。
這裏明明是和剛才的酒樓是在同一條街,窗外的風景卻大不一樣。這裏酒樓的窗戶陳舊不堪,房間裏也沒有熏香,帶着一些木頭發黴的味道。
實在不太好聞。
“把門打開吧。”宋殊忍不住和王婆子道。
王婆子把門打開了,走到宋殊旁邊:“坐這兒恐怕還不如大堂呢。”
宋殊輕笑了一下,這倒是句老實話。
霜兒也笑,“反正姑娘剛才在那邊也吃飽了,過來隻是想看看。”
正說着,店小二上了飲子來,他一改前面的态度,給在座的幾位都倒了飲子,當然第一個自然是給宋殊的。
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來宋殊是主子,店小二自然早就看出,堆着笑一直誇着飲子與宋殊說話。
王嬷嬷看出來他是爲了賞錢才如此,連忙從袖口掏出兩枚銅币,讓他别再去煩宋殊。
宋殊等店小二走了,端起飲盞喝了兩口。
大約是對這店家沒抱什麽希望,竟然覺得這飲子出奇的好喝,裏面除了米酒發酵過的酸爽氣息,還帶着果子的清香。
她以前倒是沒想着将米酒加到飲子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