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對視一眼,有個長相寡淡的女子笑着上前來,“是我不小心推到你了,不好意思。你是哪家的姑娘來着?”
宋殊面無表情,眼神冷冷,隻是她的長相豔麗柔弱,如此這般隻讓人覺得委屈,倒也不覺得兇悍:“不小心?這麽大的場地不夠你站的嗎?”
那女子明顯是個背鍋的,旁邊兩個女子的裝扮比她富麗得多,眼神毫不掩飾的帶着厭惡和打量。
“都與你道歉了,爲何還要不依不饒?你倒說說你是哪家的女子?”站在中間女子面相刻薄,帶着冷冷的笑,對宋殊不客氣道。
宋殊道:“我姓宋。”
“宋?京中有哪個世家姓宋?我怎麽記得沒有?”
“是沒有。不過南州一個姓宋的小軍官破格提拔到了京中,這位姑娘該不會是那家的吧?”
如若她們隻是單獨嘲諷宋殊,宋殊可能不會很生氣,但是用這般輕蔑的語氣說起宋濂,讓宋殊氣不打一處來。
“哦。那家。”中間那刻薄女子嘴角一勾,“都說了是不小心碰到你了,說不定就是你自己心機不純,妄圖勾引荊親王往前摔呢!”
宋殊臉色漲紅,不可置信她居然能這樣敗壞旁人的清白名聲。
“怎麽?說中了?”那女子見到宋殊此般反應,臉上更是帶着嘲諷笑了起來,“我見過你這樣的女子多了去了。你的小心思還是收一收。”
“而且……就是推了你又如何,便是我現在打你一巴掌,你又能如何?”
那女子眼睛一瞪,面露兇相,似乎下一刻就要上前來打人。
雀酒跟在宋殊後面,焦急得要死,生怕宋殊當面和她們起了沖突:“姑娘……”
雀酒拉住宋殊的衣袖,在後面低低喊了一句。
宋殊胸膛起伏,看向那三個女子,她們臉上帶着肆無忌憚的笑,似乎料定了宋殊并不敢對她們如何。
論家世,論人數,她們都占上風。
“姑娘,萬一起了沖突會連累宋大人的。”宋殊聽到這句話,冷靜了下來。
雀酒趁機拉着宋殊的衣袖,将她帶離了人群。
宋殊和雀酒到了人少的地界兒,臉色也是淡淡的,眼神瞄向宮牆,不知想些什麽。
雀酒自然知道她委屈:“姑娘,在宮中起了什麽沖突,便是你有理,也得各打五大闆。再說那幾個姑娘,身份也是高貴着。”
聽到這句高貴着,宋殊冷笑了一聲。
院中的奴仆雖然如今确實是當她是主子伺候,但是雀酒這樣知道她根底的人,始終還是覺得她隻是卑賤的,跟在尹诏良身邊祈求寵愛的女人罷了。
她們不認同她的身份,也看不起她的價值。
“我知道了。”宋殊應了一句,便沒再說話。
雀酒也不知道怎麽勸,便想着讓她冷靜冷靜。
宋濂找到宋殊的時候,已經過了好一會兒了。他臉上帶着笑,看到宋殊臉上冷淡的神色有些意外,“怎麽了?”
宋殊聽到大哥的聲音,總算是露出久違的笑臉,“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