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給殿下潑的髒水還少了?要不是殿下當初力挽狂瀾,如今這個天下姓不姓尹都還難說。
“就右相那邊的人還好說自己的是保皇?如今天下最大的保皇派恐怕就是荊親王殿下了!”
“衆口铄金,這流言他們能潑,我們也得澄清。殿下,臣以爲如今必須要找出幕後的兇手,還殿下一個清白。”
尹诏良瞳若幽潭,飽覽了滄海桑田。他勾了一絲唇,道:“這點小伎倆,聰明人都看得明白。如若真是本王指使,怎麽可能讓刺客當衆坦白?這事兒恐怕隻是個小把戲,拿出來虛晃視線。”
“殿下所言不錯,從今日開始更得嚴陣以待。不過如今流言蜚語已經在京中傳開,殿下不得不防啊。”
“春分之前,禁止舉辦多人聚會,結黨營私更是要嚴查,夜晚在京中實行宵禁。”尹诏良幽森着語氣吩咐道。
近幾年來,朝中穩定,尹诏良在朝政上也多以懷柔,這一瞬間讓幾個下官又仿佛回到尹诏良還未成爲攝政王之時。
“在春分之前徹查此事,朝中官員有參與流言的人員全部處置。”尹诏良給出案件查明的截止日期。
“此法甚好,如若自上往下推行,處理幾個跳出頭的官員,下面的民衆便不會随意惹是生非了。”
“宵禁令即刻推行。”
待下官們走了之後,尹诏良召來丁宗:“讓甯然帶着人馬上去朱雀巷,不必出面,在暗中守護即可。”
“是。”
“情況不對,直接将姑娘帶回府來。”
……
西興苑内,老夫人在幾個婢子的伺候下正在洗漱,兩個十來歲的小丫鬟并排躺在卧床上給她暖床。
燕嬷嬷站在老夫人的身後,用輕柔的力氣輕梳着老夫人已經花白的頭發。
老夫人左右看着銅鏡,歎了一句:“老咯!這時間眨眼就過了。”
“老祖宗哪裏老了,曾孫都還沒抱上,年輕着呢!”
說話間,小鄭子從院外進來,在門前停下,跪在門檻外面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也沒讓他進房,吩咐燕嬷嬷去問問什麽事情,她自己則進了裏間讓暖床的丫鬟起身,自己躺了下去。
燕嬷嬷與小鄭子說了幾句話,便回來禀報道:“老祖宗,小鄭子說今日殿下那邊來了不少人,他尋一些大人探聽了一番,據說國公府出事了。”
“出事?出什麽事?”
“國公爺被刺殺了。”燕嬷嬷小心翼翼說道。
“天,可憐孩子。”
燕嬷嬷觊着老夫人的臉色,繼續小心翼翼道:“一個刺客當街自刎,還有一個刺客下午在街上被抓了,當街大聲叫嚣是殿下發的令讓他行兇。”
“什麽?!”老夫人一下就坐直了身子,“混賬!荊親王府與國公府無冤無仇,這髒水也敢亂潑到诏兒身上?”
“那刺客說,殿下寵妾滅妻,國公府以婚相逼,殿下爲了讓林姑娘給外室讓位才如此。”
“荒謬!”老夫人臉都氣紅了。
“老祖宗,别生氣,隻要抓到了真兇,此事定然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