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宗帶着禦膳房的廚子親自去了尹诏良面前回話。
那廚子前面去朱雀巷的時候還不發怵,一到了尹诏良面前就結巴了。
尹诏良淡淡掃他一眼,“下去吧。”
那廚子後悔啊,生怕自己得罪了攝政王,出來之後站在院外不肯走,等着見丁宗呢。
廚子走之後尹诏良就問丁宗:“姑娘怎麽說?”
“看着挺高興的,還給了那廚子不少賞錢。”
尹诏良聽了道:“宋殊不比高門大院裏的小姐,平日裏有月俸積蓄的。你去找人打一些金銀瓜子,每月定額送到院裏去,給她做賞錢。”
這樣子的吩咐堪稱事無巨細。丁宗這幾個月看多了,對這樣的吩咐都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
丁宗領命下去,在拐角正好碰見了還未走的禦廚,那禦廚從口袋裏掏出今日賞錢的一半遞給丁宗,臉上堆着笑:“丁總管,殿下沒有怪罪吧?”
丁宗掃他一眼,“殿下日理萬機,哪有空管你。下次多做點這樣新奇的菜式出來,隻要陛下和殿下喜歡,賞錢少不了你的。去院裏的事情别亂說,管好自己的嘴巴!”
那禦廚趕緊承了是,馬不停蹄地回了禦膳房。禦膳房不免有好奇之人問他到底跟着丁宗去了哪兒,他隻笑不言。
小皇帝身子将好,才開放會面,尹诏良作陪了一下午。
許多肱骨大臣前來與小皇帝問安,小皇帝坐在椅子上,過了一個多時辰便有些疲憊了。尹诏良讓太監宮女們扶他回去休息,叫來宮中如今負責小皇帝身體的禦醫詢問小皇帝的身體情況。
禦醫不敢隐瞞,将小皇帝的身體情況托盤而出。
如今小皇帝的身體已經大好了,明面上的刺客也已經抓到,餘毒已經清了幹淨,隻是毒藥留下來的負面影響還未完全消除,皇帝吃飯沒什麽味覺,最近吃東西的口味變得格外重。
尹诏良揮了揮手,禦醫下去了。
書房内,還有幾個一直作陪的臣子,都是尹诏良身邊的親近之臣,聽到禦醫說的情況之後,有人道:“殿下,這事兒定然是右相他們那一派搞出來的。一群道貌岸然的家夥,每每上朝爲了皇上痛心疾首,私下卻對陛下痛下殺手!”
“就算是他們搞出來的,有證據嗎?這種話你就别再瞎說了,傳出去了惹人笑話!”
“沒證據大家也心知肚明!王大人,你這話又是何意,難不成想說我們這裏面還有内奸不成?”
眼見要吵起來了,年紀小一點的大人趕忙出來充當和事佬:“幾位大人别吵了,殿下還在這兒呢!”
尹诏良眼睛半眯着,一副疲憊的樣子,衆位大人便不敢再鬧,丁宗将年紀大的幾位請了出去,獨留了年輕的那位大人在裏面。
許久之後,大門打開,尹诏良與那年輕的臣子出了房門,尹诏良坐上軟轎,那大臣跟在轎後面随行。
皇宮裏如今隻有兩人可以坐轎自由出行,一個是皇帝,一個便是尹诏良。
旁的皇親國戚,就算是大長公主來了,也不能随心所欲,需要提前給禦前報備。
“今日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