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奴仆已經守在院外有些時日了,恰巧宋殊這幾日身體不好都沒有出門。
他們打聽了許多,宋殊在京中行迹不複雜,早就被他們探聽清楚。隻是這麽久以來沒見到本人,他們也不敢随便去給老夫人回話。
畢竟老夫人對任何事情都喜歡盡善盡美,一不小心就得捱罰,他們甯願拖延也想再确認了之後再禀報。
說宋殊就是銀霜的人,曾經與銀霜在西興苑共事過幾年,對宋殊還是比較熟悉。像宋殊這般好顔色的丫鬟,通常是院裏小厮們經常談論的焦點,他曾經與銀霜共事的時候,也幻想過能與這樣美貌的丫鬟結緣。
“應該不是銀霜吧,她不是南州孤女嗎?”旁邊說話的小厮脖子上有一塊黑色的胎記,人看起來人高馬壯的。
“這女的也從南州來啊。”
“有沒有可能是銀霜的哪個姐妹?”
但與銀霜曾經共事的小厮還是覺得就是銀霜本人,“這女子的神态都很像銀霜本人。”
“這事兒其實也不用我們去證實,禀報回去,自然主子會派人去查證的。”
“你說得也是。”
兩人匆匆回了西興苑,将此事禀給了燕嬷嬷。燕嬷嬷聽了蹙着眉沒說話,那兩個探聽消息的小厮也不敢多言。
“這事兒還是你們兩個去老祖宗面前親自說吧。”燕嬷嬷思忖了半天,對他們說道。
聽到這句話,兩人便跟着燕嬷嬷進了西興苑,院子裏幾個小丫鬟正在玩投壺,老夫人給了彩頭,她們玩得很認真,老夫人便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曬着春光喝茶看戲。
小厮們跪地請了安,便将這幾日探聽的情況一一道來:“那院子裏住的女人是南州來的,親哥如今在京中任吾威軍左禦衛。”
老夫人聽了冷哼一句:“就知道是诏兒将人從南州接來了。”
兩人又說了一些這幾日宋殊的蹤迹,然後道:“老夫人,奴才見那女子似乎與銀霜一模一樣呢!”
老夫人早就見過人了,哪裏不知道。
“行了,你們下去吧。”老夫人擺擺手。
屏退了左右,燕嬷嬷湊到老夫人跟前:“老祖宗,您覺得那女子是銀霜嗎?”
“就算她不承認,但難道我們還沒長眼睛不成?”老夫人冷哼一聲:“我就道這外面養的女子應該也不是旁人。”
“老祖宗,您準備如何處置她呢?”
“我老了,如今插手诏兒的後院他哪裏樂意,上次在南州不還爲了銀霜與我鬧了嘴。”
燕嬷嬷寬慰道:“殿下大了。”
老夫人沒說什麽,又道:“你說那林清芠又是什麽路數,明明這婚事都已經作罷了,找我就算了,竟然還找到朱雀巷那兒去了。”
“殿下這般優秀的男子,林姑娘恐怕是願意放棄的。再說她這個年紀了,哪裏還能找到與殿下更好的選擇。”
“也是。可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這诏兒的心啊,也不知是如何想的。”
“那林姑娘去朱雀巷的事情,老夫人準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