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負責府中後院避子湯的人就是他。
府醫擦了擦額頭的汗,“姑娘喝了許久的避子湯,身體有些虧損。再加上可能這些日子身體虛,今日才發作。”
尹诏良像被石頭給壓住了。
“你的意思是,避子湯喝多了讓她身體空虧了?”
府醫點點頭。
他以爲宋殊定然是每次事後都喝了避子湯的。再加上最近府中也有傳聞,說殿下在外養了外室,經常夜不歸宿。
府醫想着那些話語,便覺得宋殊定然最近沒少喝避子湯,此番定然也是因爲避子湯藥喝多了藥效過重引起的。
他斷然沒想到宋殊還能出這院門。
尹诏良聽了府醫的話,面上有些怔忪。
“殿下?”
“對她以後……會有什麽影響嗎?”尹诏良問得委婉,但府醫立馬明白他是詢問子嗣的事情。
“會有一些影響,需要調理一段時日恐怕才行。”
尹诏良便道:“等她月事過後,你過來替她診治,将她身子好好調理調理,藥材都用最好的。”
府醫聽了,不由心中暗歎,這院的姑娘恐怕要有大造化了,殿下這意思是願意讓她誕下子嗣啊!
“是!”
府醫走後,尹诏良進了房内,握着宋殊的手久久不語。
宋殊喝了藥,那藥效有安眠的作用,她沉沉睡去。
時日還早,尹诏良便拿了本書躺在床的外側,不時照看宋殊。
宋殊身體難受,睡夢中身體佝偻着,蜷縮得像個嬰兒一般。尹诏良輕輕攬過她,讓她将雪腮托在自己的腹部,然後輕輕拍着她的背脊。
他常常這般哄她入睡,大約是察覺到熟悉的氣息,宋殊本來因爲疼痛僵硬的肌肉放松了許多。
尹诏良索性将書放下,然後摟着她,輕輕将手放在宋殊的小腹處,輕輕打圈揉按。
他的手寬厚溫熱,熱氣透過亵衣的布料滲進皮膚中,讓睡夢中的宋殊感覺舒适了幾分。
尹诏良見她神色變得自然許多,便一直按揉着,直到睡去。
晨間,宋殊在睡夢中感覺身上黏膩,醒來了之後才發現自己褲子已經濕了一大半。
這次的月事實在是兇猛,出血量比以往都要大上許多。
看見睡在身旁的尹诏良,宋殊心中有些難堪。
她一動,尹诏良自然也醒了,他惺忪着睡眼,看起來有些人畜無害:“怎麽了?”
宋殊紅着臉道:“殿下,我的月事帶可能沒弄好。”
尹诏良對這個沒什麽概念,但是他也察覺了被窩裏的潮意,移手一摸,全是鮮紅的血液。
宋殊看見他手上沾了血,有些怕又有些羞。
女人的經血可是不祥之物……
“弄身上了?”他坐起來,掀開被子。
裏面一片狼藉。
“你把衣服披上。”他站起來,将自己的大氅披到宋殊身上,徑直出了房門:“打沐浴的水來,再将屋子裏處理幹淨。”
王嬷嬷見他身上的血,小心翼翼地觊着他的神色,見他似乎沒有發怒的前兆,心中才松了一口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