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尹诏良回程路上囑咐下醫書之事後,回去便睡了,哪裏還有什麽餘話和丁宗說。宋殊口中所說的,丁宗是一點不清楚。
丁宗讪讪一笑:“昨日殿下醉了,我出門做事之前他還未醒呢。”
木箱放在了正堂,丁宗辦完了事便準備走了。
“宋姑娘。”丁宗叫着如今宋殊的姓,還有些不習慣呢,“姑娘可有要回禮給殿下的?”
雖然殿下沒有囑咐,但是丁宗身爲奴仆,自然是要問上一句的。
姑娘回了禮,殿下高興,他們的日子才能好過許多。
宋殊聽了卻心中不适,嘴巴微微一抿。
前幾次尹诏良與她要回禮,因爲東西都是她特别想要的,所以她願意滿足他。
可是如果每次他對她的好,都需要她有所回報,那可不太行。
他擁有的東西萬千,而她擁有的東西卻太少,就算是賠上了她自己,恐怕也還不上。
宋殊臉色微微凝下,撇頭看了一眼丁宗:“沒有回禮,如若殿下不願意送,便将東西拿回去吧。我如今還用不上這麽高深的醫書。”
“别啊,别啊。”宋晴對宋殊和尹诏良的關系知道得并不詳細,還以爲是有權貴追求姐姐。
“姐,我幫你回禮。”宋晴實在舍不得那些醫書,望着宋殊一副可憐樣。
宋晴跑回房間,拿了小木匣子出來,遞給丁宗:“這行嗎?”
丁宗剛才聽到宋殊說的話,已經知道自己好心辦了壞事,思索了片刻的說辭,與宋殊解釋道:“姑娘千萬别誤會,是奴才自作主張找姑娘要的回禮。”
“殿下心系姑娘,什麽好的都願意給姑娘,哪裏會要什麽回報。”
要不是前些日子的事情,宋殊恐怕真被他這好聽的話給迷惑了。
宋殊嘴角扯開一個弧度,并不太信丁宗的話。丁宗這樣的忠仆,就算是尹诏良有了什麽錯,他也是第一時間出來背鍋的人。
丁宗看她這麽一笑,心中暗道不妙,又連連解釋了一番。
宋晴聽得雲裏霧裏,走到姐姐身旁拉住她的衣袖:“姐姐,這送書人不是你朋友嗎?那這書我不要了。”
這東西要是送不出去,可就出大事了。
丁宗着急,又連連說了一番好話。
最後宋殊還是看在宋晴惜愛醫書的份上才收下的,至于回禮嘛,宋晴本來把木匣子給遞過去的,宋殊一把接過,“自己的東西好好收着。”
她把木匣子塞到宋晴手中。
丁宗見東西收下了,行了一禮馬不停蹄地走了,就像身後有什麽人在追他一樣。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丢下的是什麽壞東西呢,生怕被纏上了。”宋晴有些目瞪口呆。
宋殊聞言笑了一下:“那些書你要看的都拿去,我如今連你給我的都看不明白,還用不上那麽高深的。”
“真的嗎?真迹也可以嗎?姐姐,你真好!”宋晴沖上前抱住她,大叫一聲。
“好了,快去吧。”
宋晴聞言興高采烈走向正堂去翻看那些醫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