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娘子,你說呢?”
他不緊不慢的口吻,略帶了些調笑的味道。
他今日反常的态度讓宋殊心中有些驚疑,她不免想試探他的底線。
“殿下既然這麽說,那是許了我以後用宋殊的身份了?”宋殊眼光帶着希冀看向他。
久别重逢,宋殊提的要求尹诏良也不忍心拒絕:“你願意,便用吧。”
宋殊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伸手将窗門拉上,坐到了床邊:“殿下,如若我是宋殊,便不會去荊親王府爲奴爲婢了。”
尹诏良伸手将她拉到了床上,“王府裏缺你一個丫鬟不成?”
他親昵的将下巴壓在她的薄肩上,一邊說着話,話語間噴灑出的熱氣往宋殊的脖頸裏轉。
宋殊瑟縮了一下,“殿下。”
她推了他一下,屋外如今全是人,他要做什麽不成?
尹诏良将她的手圈到自己的懷中,“不是怕冷嗎?還不快上來。床都給你暖好了。”
他這話說得,宋殊看向他:“都是奴……我不好,讓殿下受苦了。”
他懶得再聽她說這些客氣話,拉着她裹進被子,還把她冰涼的雙手裹在自己的掌間。
這樣親昵愛惜的額舉動,沒讓宋殊欣喜,反而有些受寵若驚了。宋殊心中泛起莫名的恐懼,看着尹诏良說不出話來。
尹诏良卻自顧自的說着話:“你這醋勁兒可害苦了我,你可知道?你那日去菩提寺下了大雨,菩提山發生了山走,院裏的婆子說你跳崖了,正巧山下找到了一具與你極其形似的屍體。”
回憶起那一晚,尹诏良神色恍惚怔然,“我以爲你死了。”
宋殊也有些吃驚,萬萬沒想到還有這樣巧合的事情。怪不得她和牧本一路上都沒遇到過什麽搜查。
他将自己的心路曆程一一省略過,又說起朱雀巷的事情:“後來我病了一場,在那屍體下葬前想去再看看,便發現了不對。還好,讓我找到了你。”
他看向宋殊的側顔,得到了這一個多月以來前所未有的滿足。
院内夜闌人靜,尹诏良聚起眸光認真端詳着宋殊,被他直接熱情的視線給打量着,宋殊心中實在是不暢,忍不住伸手覆在他的眼上。
“殿下。”她不知道說什麽,便喊了一句,久久沒有下一句。
她的手沒敢用什麽力道,尹诏良擡起頭,以唇吻她的手掌。
“害羞了?”他帶着笑意問。
宋殊胡亂點點頭,“夜深了,殿下今日趕路恐怕辛苦了,睡覺吧。”
“好。”他伸手攬她入懷,讓宋殊靠在自己的胸膛。
宋殊腦中思緒繁雜,身心俱憊,索性閉上了眼。
宋殊這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穩,腦中有牽挂的事情,總是處于淺夢半醒的狀态。
午夜時分,宋殊被一聲聲驚呼叫醒。
“銀霜!”
“銀霜!”
宋殊受驚睜開雙眼,才發現尹诏良是在夢中驚喊。他雙目緊閉,嘴唇張開,身體在顫抖,額間是細碎的汗珠。
應該是被魇住了。
銀霜愣了一會兒,拍了拍他的手:“殿下,殿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