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好得差不多了。”禦醫脈診半響,及時收回手,笑着對銀霜說道:“咳嗽好得慢是正常現象,姑娘不必介懷。如今隻需靜心養肺便可,我開個方子和兩個藥膳,姑娘平時多吃多喝,也要注意休養。”
“多謝大人。”銀霜對着禦醫福了一禮。
藥童拿着新的方子去抓藥,丁宗便讓後面的女裁縫進來。
“南方進貢了一些布料,陛下勻給了殿下一些,殿下說讓裁縫給姑娘量量,正好做幾件衣裳。等姑娘回府,衣裳應該正好做好,到時候正好”
“不必了。”銀霜聽了這話,有些怔然。
進貢的布料,她的身份根本不配穿上身。
以前在府中,銀霜也隻看見過殿下和老夫人身上穿過貢布。
女裁縫拿着布尺,聽到銀霜拒絕,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呆立在一旁。
丁宗便說:“銀霜姑娘,這是殿下吩咐的。交不了差的話,我們也爲難。”
銀霜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爲難的女裁縫,隻得默默伸長手臂,讓裁縫仔細裁量。
女裁縫一邊一寸一寸比着,一邊小聲誇贊道:“娘子的身形真是婀娜,許久沒量過如同娘子這般的細腰了。”
雖說她的聲音極小,隻夠銀霜一人聽見,但這裏還有幾人,銀霜不由有些羞澀。
王嬷嬷在旁見銀霜紅着臉,還以爲她是不好意思讓裁縫丈量身形,連忙請了衆人出去。
丁宗站在院中,打量了一番院内:“莊子的安排還算用心。王嬷嬷,這幾日可遇上什麽困難?”
“這院子哪裏是莊子安排的。”王嬷嬷正愁找不到人說她的事迹呢,“奴婢來的時候姑娘住在荒院,隻有一個啞巴老奴守院,連喝藥吃飯都得親自動手。”
丁宗蹙了一下眉,沒說什麽。
王嬷嬷繼續道:“奴婢找了莊子的管事才換了這個院子。不過那管事似乎也不是故意的,她那日好似去了府内,被老祖宗責罰了,所以才耽誤了事情。”
“等等,那日去了府内?”
丁宗回憶着,那日他也被罰了,所以對西興苑的事情很是了解。那日來府中的不就是喜燕和富貴兒的親屬嗎?
“是。奴婢聽說是去了老祖宗的西興苑。”
“這個莊子的管事是喜燕的什麽人?”
“聽聞管事是喜燕的母親,她父親也在莊子裏,是管庫房的。”王嬷嬷說着這幾日她打聽來的消息。
丁宗臉色有些不好,畢竟他是知道嶺西一行發生的事情。
能教導出喜燕和富貴兒這種爲了不擇手段的人,恐怕他們的父母也不是什麽善茬。
“這幾日他們沒爲難你們?”
“不曾有過。”王嬷嬷實事求是。
說話間女裁縫已經量完了尺寸,丁宗見事情已經辦完,囑咐王嬷嬷好好伺候銀霜,便走出了院子。
王嬷嬷看着丁宗一行人的身影,心中有些失望。
沒想到丁宗來隻是給姑娘複診罷了,看來還是要将姑娘的身體完全養好才是上策。
王嬷嬷立馬拿着藥童送來的新藥進了廚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