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暖走進班裏。而令她出乎意料的是全班沒有一個人要爲難她,按照以前的經驗來說。隻要一進門就會被捉弄的。可是她今天竟然能安安全全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鹿鹿。你說今天她們是不是沒吃藥啊!”季向暖用筆敲了敲林有鹿的桌子。
“嘿嘿。不是她們沒吃藥。是因爲今天早上你還沒來的時候司大少親自來我們班說“不許爲難季向暖!”然後就留給了我們一個帥氣的背影。”林有鹿一臉向往的表情。
“喂喂喂。你怎麽又犯花癡了。我跟你說花癡不可怕。就怕花癡有文化。。”季向暖直接在林有鹿的胸口上補了一刀。
“切。不跟你愉快的聊了。我要去看我司男神了。”說完林有鹿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季向暖把手撐着腦袋。望向窗外,腦子裏想的卻是怎樣做蛋糕給徐媽媽。
——
高一四班
“醜女讓開你擋我路了。”一個女生嚣張的說道。
“醜不是你的錯,但你出來吓人就是你的不對。”另一個女生繼續傲慢的說道。
林有鹿沒有理她們,既然她擋住了她們的去路那麽她就讓她們。
可是即使林有鹿讓了。可是那幾個女生依舊不放過她。
“你們要幹什麽。我已經讓你們過了。”林有鹿毫無感情的說着這一番話。
“唷。我們要幹什麽需要向你彙報麽?”說着便直接把林有鹿的頭往黑闆上推。
五顔六色的粉筆灰沾的林有鹿臉上髒兮兮的。
“更醜了。哈哈哈哈哈。。”旁邊的幾個男生起哄到。那幾個女生更加得意忘形了。
“你們在幹什麽。欺負同學是要收處分的。”杜之晨才進教室就看見了這樣的情景。
“晨少。”那些女生無辜的看着杜之晨。
杜之晨掏出紙巾遞給林有鹿,“喏,擦擦吧!”
隻是這麽幾個溫暖的字也讓林有鹿感覺到了溫暖,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杜之晨。
杜之晨從她眼神裏看出了防備,他微微一笑:“沒事的。我沒在紙上滴硫酸。”
林有鹿從杜之晨手裏結果紙巾,把自己臉上的粉塵給擦掉了。
——
“祭哥。一天不見你怎麽憔悴了許多。”譚默玩味道拿着司祭寒開玩笑。
司祭寒直接投給了他一個“再說一句把你舌頭割了”的眼神。
譚默又不笨,自然領會到了眼神中的意思,也就閉嘴不拿這位少爺開玩笑了。
“祭哥。聽說嫂子受傷了。這是真的麽?”因爲成人禮那晚譚默走的比較早,所以并不知道蛋糕事件。
“嗯。”司祭寒司司的說道。可是一提到傷,他的周身不免也散發着絲絲寒氣。
譚默也不好再繼續說下去,就在一旁靜靜的喝咖啡,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
今天星期五,刑偵班的班主任羅源照例給刑偵班考了一趟試。
考試一結束全班都是在無力的哀歎中。
“暖暖。本寶寶考差了。心情爆不爽。”林有鹿考完試後直接奔向季向暖。
“沒事沒事。下次再接再厲。你能考已經算不錯的了。”季向暖安慰林有鹿。
“什麽就我能考就不錯了。”林有鹿抗議
“……”
“鹿鹿,今天下午要不要陪我去料理室?”季向暖轉移話題。
“去料理室幹嘛?今天沒有料理課啊!而且你不是老師,也進不去料理室啊!”林有鹿呆呆的看着季向暖。
“嘿嘿。山人自有妙計。”季向暖邪笑道。
“喂喂喂。這就是你說的妙計?請告訴我。來學生會幹嘛。”林有鹿無語的看着季向暖。
“當然是找人幫忙了。”季向暖拉着林有鹿就來到了學生會大樓會議室。
“打擾一下。”季向暖很有禮貌的敲了敲會議室的門,然後接着便輕輕的推開了門。
正在開會的學生會衆人齊刷刷的盯着這位不速之客。
“嘿嘿……”林有鹿尴尬了。
“那個,我是來找杜之染的。”說着便走到了染的面前。
“染你能出來一下麽?我有事找你。”季向暖附在杜之染的耳旁說道。
杜之染一聽季向暖有事找她。嘴角上揚,用玩味的眼神盯着正在首座坐着的司祭寒。
沒等司祭寒開口,杜之染直接就拉着季向暖走出了會議室。
坐在司祭寒隔壁的隔壁的歐陽藍看見這一幕後直接投給了杜之染一個不屑的目光。
——
“染,我知道你們學生會有很大的權利。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季向暖懇求的看着杜之染。
“說吧說吧!”杜之染也很豪爽的說着。
“我媽媽再過幾天就是她的生日了。我想借用一下三樓的料理室爲她做一個生日蛋糕。可是我進不去。”季向暖拉着杜之染的手。
“呃……這個嘛!”杜之染吞吞吐吐道。她不是不想幫季向暖,隻是因爲她上次幫了季向暖後司祭寒直接跟她絕交了三天。
“染,染。”季向暖以爲杜之染不想幫她。
“你得去問祭哥。我做不了主。他才是學生會會長。”杜之染也不想讓季向暖爲難。
“爲什麽?你不是學生會的嗎?按理說學生會的人都有這個權利啊!”季向暖臉上大寫的一個懵。
在旁邊看着的林有鹿都已經明白了,不是杜之染不幫,而是司祭寒的陰謀。
“暖暖。我看染是不會幫你的。不僅她不會幫你,整個學生會的都不會,哦不,是都不敢幫你。”林有鹿知道季向暖慢半拍,索性直接道破。
季向暖一聽這話整個臉都黑下去一半。
杜之染也無奈的搖了搖頭“暖暖,你就在這兒等會議結束吧!”然後便繼續進去開會了。
一個小時後……
司祭寒故意把會議拖拖拖。就是爲了看這隻豬的耐性有多強。
誰知一個小時他出來後這隻豬竟然睡着了。司祭寒直接拿出手裏的會議冊敲醒了這隻豬。
“你是不是有病啊!”被驚醒的季向暖一臉怨婦樣。
“你有藥?”司祭寒挑了挑眉。
“……”季向暖懶得跟他拐彎抹角,“那個,司會長。你能不能把料理室的鑰匙借我用一用。”季向暖用極其溫柔的語氣說道。反正也是有求于人,節操什麽的不要了。
“我借你?有回報麽?”司祭寒也不急着給季向暖回答。
“當然有。你看,我去料理室的話還可以給你做蛋糕。這回報簡直大大的。”季向暖很狗腿的看着司祭寒。
“我不喜歡吃蛋糕。”司祭寒一口回絕。
“這……-_-||,那你想幹嘛。”季向暖發誓要不是這次非得求他他絕對現在已經怒了。
“跟我同居一個月。”司祭寒無賴的看着季向暖。
“好。我答應。”不就是一個月嘛!爲了媽媽。她忍了。這個魂淡,以後再報仇。
見季向暖已經答應司祭寒就直接帶着她來到了料理室,身後還跟了幾個“燈泡”。
哇塞,我身上怎麽感覺在發光!?
這是那幾個燈泡的心聲!
“那個。我能幫忙麽?”一個弱弱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衆人齊刷刷的回過頭去盯着聲音的主人。
林有鹿的臉立馬就紅了。
“小兮。來吧!多一個人也做的快。”林有鹿熱情的邀請,她還沒報答過林有鹿的救命之恩。
衆人也都以默認同意。可能是因爲林有鹿臉上的傷疤,使人對她都敬而遠之。
“司祭寒,你沒看見門上貼了一句話麽?——閑人勿進。”季向暖看着司祭寒什麽都不做的就在一旁看着,心裏的怒氣不打一處來。
“好啊。”說着司祭寒直接雙手環腰抱住季向暖,然後大手蓋住小手,跟着季向暖一起攪雞蛋。
季向暖的臉立馬就紅了。
虐死我們這些貴族單身狗了!
幾個人就這麽看着司祭寒跟季向暖秀恩愛,哦不,是司祭寒單方面秀恩愛。
“放手,你還要不要臉。”季向暖的手不停的往外抽,怎奈司祭寒的力氣太大。
“咚……哒哒哒……”攪雞蛋的鐵磁碗由于季向暖的掙紮力氣過大一不小心就從季向暖手裏“滑”了出去。
季向暖淚眼汪汪的看着她好不容易攪成功的雞蛋被這個害人精給弄灑了。
“司—祭哥—寒。”季向暖一字一頓的喊着司祭寒的名字。
司祭寒也不惱,輕車熟路的拿起那個鐵磁碗後重新打了三個雞蛋後慢慢攪勻。
特喵的!帥呆了。這年頭開挂的怎麽不罰款。
“喏。”司祭寒把攪勻的雞蛋拿給季向暖。
“……”季向暖也很好意思的接過了。
“拿給我吧!”林有鹿熱情的拿過季向暖手裏的雞蛋糊。
——
“叮咚!”烤爐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哇塞!林有鹿你好厲害。以前我弄的幾乎都會糊诶。”季向暖很崇拜的看着林有鹿。
“那是因爲你笨。就算你在做一百個也照樣會糊。”司祭寒直接朝季向暖胸口上補了一刀。
“……”
“呵呵。因爲我們家就是做蛋糕的。所以自然而然就會做啦!”林有鹿謙虛的低下了頭。
“給你三十二個贊!接下來就我來塗奶油吧!”季向暖自告奮勇。
“算了吧!你塗奶油一次都沒成功過。”林有鹿補刀。
“那。我來試試吧!”杜之染拿起奶油袋便用小刀小心仔細的抹了上去。
“不錯。”譚默贊歎道。
“想不到杜之小姐竟然還會這些。”時瞬不可思議的看着。
“嘁。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整天遊手好閑啊!”季向暖鄙視的看着時瞬。
10分鍾後……
蛋糕做完由自告奮勇的林有鹿帶回自己家裏保存。明天季向暖再去取回去。
——
季家。
“大小姐你這是?”蘇之眠坐在沙發上喝着咖啡
“我把老王家的那頭老母豬給賣了。”季向暖打趣道。
蘇之眠一聽直接甩給了季向暖一個白眼。
“暖暖,明天就是你媽媽的生日了。你……”“咳咳咳……”還沒等季杜說完,言青就開口:“暖暖。明天是你媽媽的生日,我跟你爸爸就在這裏祝她生日快樂,你替我們傳達就好了。”
“……”季向暖也沒理言青,她知道言青是怕她媽媽跟爸爸複婚,然後言青的好日子就到頭了。真是自私啊!明明爸爸對她沒有感情。
“暖暖,我這裏有些錢。你看給你媽媽看她需不需要。”季杜讨好地把銀行卡給季向暖。
季向暖一擡手就把季杜手裏的銀行卡甩到了地上,司司的說道:“這些錢你還是自己留着用!”
說完就徑直走上了自己的房間。
蘇之眠知道明天是徐雯婕的生日她自然也想去咯。可是她知道言青讨厭徐雯婕,所以自然不會讓她去,她索性就偷偷的進了季向暖房間央求她明天帶她去。
“大小姐。拜托你了。”蘇之眠眼睛放着光一樣的看着季向暖。
“我說二小姐。我媽過生你湊個什麽熱鬧。”季向暖并不知道以前的事,以爲是言青故意讓蘇之眠去搗亂的。
“不是。我就想去看看阿姨。”蘇之眠很誠懇的說。
“不行。”說着便把蘇之眠推出了門外。
蘇之眠也隻好落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
今天的季向暖并沒有被那所謂的惰神附體,在所有人都還在熟睡的時候就早早的醒來了。
洗臉。刷牙。梳頭。打開冰箱取出牛奶。這些簡簡單單的動作,季向暖僅僅隻用了10分鍾便搞定,今天是徐媽媽的生日,她想把最好的展現給她。
A市。
不起眼的角落。不起眼的店鋪。
“徐女士,您的女兒回來了。”季向暖一手拿着蛋糕,還在揮手跟徐雯婕打招呼。
徐雯婕在擺好桌椅後,緩緩的出了門去迎接許久不見的寶貝女兒;“季小姐,好久不見。“
季向暖把蛋糕輕輕地放在桌上後就去幫程鹿鳴磨豆腐去了。
“喲,這不是豆腐西施麽?”司淼淼嘴叼着一個牙簽,一副不良少年的模樣。
“喲,小屁孩,這麽久不見,你怎麽還是那麽矮。個頭不長,長心去了吧。”季向暖不甘示弱。面對這個媽媽“撿”來的弟弟,說實話,季向暖既恨又愛。
“嘁。”司淼淼吹着口哨揚長而去。
“徐女士,你是怎麽教育你的這個寶貝兒子的。”季向暖故作生氣的指着已經漸漸跑遠的背影說道。
“你小時候還不是跟他一樣。”程鹿鳴說着又磨好了一塊豆腐。
“哪兒一樣了,性别就不一樣,好伐。”季向暖伸手去幫程鹿鳴去豆腐。
“你歪理多。”程鹿鳴直接給了她一個白眼。
——
中午。
話說正午的太陽是最毒的,季向暖算是體會到了。明明她隻是想幫程鹿鳴把豆腐店·的豆腐磨好後就打算在A市簡單的逛逛,順便給司淼淼買一些學習用具。
一通陌生的電話打來:“你好,請問是季向暖季小姐麽?”電話對面的人語氣很是客氣。
“是的,請問有什麽事?”
“請問司淼淼是您的弟弟麽?”
“是的!”
“可以麻煩你來一趟紀時麽?您的弟弟由于打群、架,需要你過來一下。”電話那頭依舊是客氣的聲音。
紀時是本市最大的娛樂活動場所,一般都是青少年的交友互動的聚集地,剛剛的那個聲音是紀時的管理人員打的。
季向暖二話不說打了個出租車,一般司淼淼有什麽事都會給他打電話,因爲不想讓徐雯婕擔心,而憑借對司淼淼的了解,季向暖認爲他斷然不會是打架的那一類人。
從小到大,司淼淼一直都有一種超出他本身年齡的成熟,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他幼兒園就不幹了。她一定要搞清楚怎麽回事。
大概十分鍾左右,季向暖就來到了紀時,以前她嫌人多吵不願意來,現在她可是追悔莫及,偌大的紀時和炎熱的太陽,季向暖覺得自己都快中暑了。
“司淼淼。。。”季向暖第一次看見這麽安靜的司淼淼。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沉默的把頭低了下來,兩隻手交叉在一起不停地扭動。
聽見季向暖的聲音後司淼淼慢慢的把頭擡起來,眼睛如黑夜般深邃,空洞無神,看的季向暖直心疼。
”你就是那個男孩的家人?我告訴你,你的弟弟把我兒子弄傷了,賠錢!“季向暖循着聲音看去,是一個濃妝塗抹的中年婦女,看起來家境也不錯。
季向暖回過頭來看司淼淼:”發生什麽了?“
司淼淼沒有說什麽,就隻是靜靜地看着季向暖。
季向暖無奈:“那你說說賠多少?”
見季向暖有認錯的語氣在裏面,女人更加高傲:“最起碼也得2、3萬吧。”
”2、3萬?你兒子又不是國寶。“季向暖往女人身後的男孩看去,額頭上有淤青,鼻子旁的血若影若現。雖然看起來确實有點嚴重,可是也不至于賠那麽多錢。
“有證人可看見了,是他和旁邊的這幾個小夥子動手的。”順着女人的手指方向,季向暖還看見旁邊還站着幾個染着五顔六色頭發的少年。
“我不相信我弟弟會打人,有本事把監控調出來!”季向暖實力護弟。
“這”女人一時有點不知該怎麽辦,她們剛剛也看了監控,司淼淼确實沒參與,隻是不小心被卷進來了,可是怎奈其他幾個都是小混混,沒有監護人。
爲了讨點補償費隻好把所有都推到司淼淼身上。
“既然你們拿不出證據,那我就先帶我弟弟走了,醫藥費我的不找你們要了!”說着拉着司淼淼的手便往外走。
女人見季向暖這種态度,上去就推了季向暖一把。
”喂,你幹什麽。“司淼淼一把推開女人,輕輕的把季向暖扶了起來。
少年眼中戾氣很重,眼神一下子就陰司了起來,女人竟覺得有一點害怕。
真沒想到這個男孩看起來柔柔弱弱好欺負的樣子,居然還隐藏着一顆撒旦的面孔。
司淼淼轉身看向季向暖的時候又恢複成了原來的表情。
“姐姐,人不是我打的。”司淼淼扯了扯季向暖的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