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祭霆坐在輪椅上就這麽看着,靜靜的看着,仿佛外面的一切嘈雜喧鬧與自己都無關。
“你們來啦。”
藍識郁從鏡中的反射看到了到來的三人,很是熱情。
“你的聲音?”
季向暖很是不可思議,藍識郁的聲音和受傷之前聽起來其實沒什麽不一樣。
“是不是覺得我的聲音和原來還是一樣的。”
藍識郁知道季向暖想要說什麽,轉身,報以一個溫暖的微笑。
“是啊,這麽說其實你可以唱戲的?”
季向暖抱着最後一絲希望。
“我還是可以和以前一樣正常的說話,可是在戲台上的話是需要将我的嗓子轉化成不同的聲調,現在的我已經做不到了。”
藍識郁語氣平緩,聽不出來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我的聲音也真能僅限于正常的說話了。”
“那”
季向暖本想說什麽,可是壓制住了,沉默。
“暖暖,你也别這樣,其實我一點都不感覺到難過,除了唱戲我其實還可以做其他的。”
藍識郁放下手中的胭脂水粉,起身安慰有些失望的季向暖。
“我就相信你可以的!”
顧祁遇一把攬住藍識郁的肩膀,差點沒把較弱的藍識郁給弄倒。
“大哥,你可對我輕點吧!我現在還是傷員呢!”
藍識郁捂住胸口,故作暈倒的樣子。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之後,顧祁遇将藍識郁放開。
“哥。”
司祭寒緩緩走向一旁的司祭霆。
“好久不見,過得怎麽樣?”司祭霆放下手中的雜志,擡眸。
“還可以,你呢?你覺得怎麽樣?”
司祭寒問的是司祭霆腿上的傷勢怎麽樣。
“還行,正在慢慢習慣。”
司祭霆摸了摸自己受傷的大腿。
“哎喲我的小祖宗,外面已經來人了!你們還在這裏幹嘛!”
一個穿着戲服的男人尖着嗓子沖了進來。
季向暖被擠到了一邊,要不是顧祁遇即使摟住,估計下一秒就要坐在器材上了,這一坐估計屁股一周是不能正常坐的。
季向暖輕聲道謝。
“好了,我要上台了,你們可以在觀衆席上等我了。”
語罷,藍識郁着一身天青色戲袍上了台。
這也是他最後一次穿戲服上台了,這是對唱戲的一種尊重,既然日後選擇不唱了,那最後的退隐一定要風風光光。
同時也表示自己對戲院對戲子的一種尊重。
“感謝各位能夠光臨我園,這可能也是我最後一次站在這裏了吧。”
藍識郁拒絕遞給他的話筒,他決定不擴音,就這樣以自己的聲音說話。
“由于某些原因,我可能日後都不會以這樣的方式和大家見面了,希望我不在的日子裏,無論是我的戲迷還是各位喜歡唱戲的愛好者,都要繼續保持那顆喜歡國粹的心。”
“請問是什麽原因導緻你不願意繼續站在戲台上了呢?”
記者直擊主題,犀利提問。
“我說了是某種原因,既然是某種,那肯定是不能說的原因,還望你體諒。”
藍識郁禮貌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