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
季向暖站在一片廢墟之上，着急的揮舞着自己的雙手。
不遠處的顧祁遇雙眼微眯，看清楚了季向暖到底想幹嘛麽。
廢墟中有一名孕婦，季向暖和旁邊的幾位本地村民開始不停的刨廢墟。
“救救我！”這已然是季向暖來支援之後聽到過最次數最多的話了。
當費勁千辛萬苦講孕婦給就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失去了呼吸。
孕婦已經到了快要臨盆之際，隻可惜那名寶寶已然是看不到美麗的世界。
一家三口全部都喪命于這場災難之中。生命在災難面前不值一提。
“爲什麽會這樣！我們已經加快速度了！”季向暖怎麽也想不明白，爲什麽死神不多給自己一個機會。
還沒等季向暖想過來便又開始投入到了另外一場救援當中。
“怎麽回事！”
當季向暖跑到另外一邊時，卻看見所有人站在一個被挖開的洞口面前。
走進一看，廢墟下有兩個人，一個是一過古稀之年的老人，一個是垂髫的小女孩。
兩人就這樣背對着背，隻可惜小女孩的腿被鋼筋刺穿，距離老人心髒不足三厘米處也被一根鋼筋隻差胸口。
兩人被插的是同一個鋼筋。動哪一邊都意味着要喪失另一個人的生命。
“囡囡啊！爸爸媽媽其實很愛很愛你的，隻是爲了跟你掙生活費才離家打工。你是有父母的人。”
老人忍着被刺痛的身體，用自己全部的力氣說道。
小女孩是留守兒童，父母常年不在身邊，隻能和爺爺住在一起，如今爺爺要求救援隊員就自己的孫女。
救援隊員沒有一個人不在糾結，如果有兩全的辦法他們一定兩個都救。
“爺爺！我好痛啊……”
小女孩帶着哭腔的聲音不住的牽動着老人的心，一身堅強的老人終于還是留下了眼淚。
自己上一次流眼淚還是老伴離開的那個夜晚，幾年之後，自己缺放心不下最寶貝的孫女。
“囡囡啊！等會醫生叔叔會救我們的！要堅強哦！”
老人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
“季醫生，你來啦！”
人群中一聲騷動，季向暖擡眸，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映入眼簾。
季向北！？
此刻的季向北身穿白色大褂，手裏提着醫藥箱從容不迫，那份清冷的氣息是季向暖所熟悉的。
“爺爺，您就隻是睡一下。”
季向北蹲下身子，盡量與老人的視線齊平。
老人點了點頭，雖然知道季向北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心裏卻沒來由的相信這個自己第一眼才見到的醫生。
“小朋友，哥哥現在讓你睡一會兒好不好，等會兒你醒來就可以看見爺爺了！”
季向北又起身超小女孩走去。
随後便給小女孩打了一劑麻醉針。
機器利落的聲音響起，不出片刻，老人的手垂落下來。
季向暖知道，即使是季向北這麽有能力的醫生也會面臨生命的選擇。
爺爺終究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孫女而離開了。
小女孩醒來若是看不到最親愛的爺爺會不會又哭又鬧呢！
醫生用擔架講小女孩擡走，被鋼筋刺穿的大腿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你怎麽在這裏！”
忙完之後的季向北很是好奇的看着季向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