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你是不知道,這個曹钰榮也不是個善茬。賠錢還好說,但是要讓他過來磕頭,怕是不太好辦呀。”徐善飛一臉爲難,唉聲歎氣道。
無論裴墨謙或是顧雪舞,甚至是曹家,哪一個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現在他倒成了夾在中間的餅幹,兩頭犯難啊。
“徐老,你隻管傳話就是,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顧雪舞聽到這話,也是面色陰寒,“你現在就給曹家打電話,墨謙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少!”
徐善飛看這兩人面色如寒,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隻好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給曹老爺子去了個電話。
……
曹家大宅,坐落在鎮安縣東南側的壽青山上。
此處依山傍水,是個不錯的養老勝地。
曹家後花園内,一個身穿白色練功服的老者正拿着一柄木劍揮灑劍招。
劍鋒所指之處,拳頭粗細的樹枝齊腰折斷,引得其中一個少年拍手稱贊。
“姨父,恭喜您老人家的功力又精進了!”
待老人收了招,少年便屁颠颠的上前替他拿劍。
曹金鬥今年七十有餘,雖頭發花白,但因常年練功,依舊是面色紅潤,氣度驚人。
“你這小子,就會拍姨父的馬屁!”曹金鬥笑呵呵的說道:“烨兒,來鎮安有幾日了,過得還習慣嗎?”
少年正是司徒烨,他輕笑一聲,恭敬道:“姨父說的哪裏話,我來這之後,堂哥好吃好喝的供着,就算在家也沒這麽自由呀。”
“你呀,跟你母親一樣,嘴巴都跟抹了蜜似的。”曹金鬥爽朗笑道。
“父親,小烨也沒說錯,您老人家的劍氣确實越發精純了,用木劍都能讓劍氣外放丈許,我看就算罡煉宗師也未必有您這個境界啊。”
旁邊,一個中年人端着熱茶遞了過來。
曹金鬥練了這麽久的武功,仍舊臉不紅氣不喘,想來内力已到化境地步。
“钰榮啊,烨兒不懂,你難道還不懂嗎?隻要一日不到罡煉境,就一日大意不得啊。”曹金鬥端茶抿了一口搖頭歎氣道。
“姨父,您老也太謙虛了吧?誰不知道整個西南地區,您可是第一高手,就算是在昆侖山,也是手屈一指的大人物呀!”旁邊,另一少年上前恭敬道。
“烨兒,你把天下高手都想得太簡單了。就我這劍術,在昆侖山衆師兄們的眼裏,根本不值一提,更别說山上那些隐世的高手了。”說到這,曹金鬥轉頭問道:“钰榮,你的劍術練的怎麽樣了?”
曹钰榮滿臉愧色道:“兒子慚愧,隻修練到内煉中期,剛能透出一點劍氣。”
“罷了,你資質有限,又是個生意人。怕是這輩子也隻能到内煉中期了。”曹金鬥不禁搖頭歎息道:
“不過我有件事要提醒你。雖然曹家洗白了,但做事也得依着江湖規矩,凡事必須公平、講理,這樣才能收服人心,曹家的江山才能坐的長久。你可明白?”
曹钰榮從小到大都聽着父親說着同樣的話,雖然不喜可又不敢反駁,隻能找個借口道:“那個,父親,我還有事,就跟司徒烨先下山去了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