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遺憾,就是當年陷害他的對手已經早一步死在别人手中,家破人亡,讓他沒了打臉回去的機會。
第二大遺憾,就是一直沒能找到一個真心喜愛,能夠傳授全部衣缽的親傳弟子。
達加之流的弟子,隻不過是他對外宣稱收在手下的記名徒弟,跟收個學徒也沒什麽區别。
可真正的能擔得起他全部傳承的親傳弟子,他到現在也沒找到。
而最後的一個遺憾,則是他從瞎了雙眼,開了心眼之後,再沒有遇到過足堪一敵的對手,讓他有一種獨孤求敗的孤冷。
他本以爲隻能抱着這些遺憾退隐、甚至死亡,而今,卻沒想到遇到了尋覓幾十年也難得一見的對手,和讓他也另眼相看的少年。
想到這裏,翡翠王原本有些嚴肅的臉部線條,都有些軟化了,笑呵呵的攜着顧雪舞的胳膊,一老一少,仿佛閑庭信步似的,登上了高台。
“翡翠王來了,翡翠王來了!”
“那位小姑娘也在,看來對賭要開始了!”
“喂喂喂,後面的别擠啊!場内都是LED,看屏幕就好,卧槽别擠啊!”
原本隻是嗡嗡聲的場内,随着一老一少踏上高台,出現在屏幕上,場内的觀衆們都不由得心跳加速,不自覺的開始向前擠。要不是四周都立了大屏幕,也許這龐大的停車場也要發生踩踏了。
“小友,開始解石前,能否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毛料?”
翡翠王在台上,沒急着去解石機前開石頭,而是笑呵呵的看向顧雪舞。
顧雪舞臉上淡然自若的表情不變,口中淡淡答道:“當然沒問題,您老自便。”
說罷,還扶着翡翠王的手臂,将老人領到自己的解釋機器跟前,讓他摸到自己選的毛料。
随着二人的行動,關注着他們的攝像機也随着他們移動。
當二人站定在顧雪舞的毛料前,攝影師還特意給那毛料一個特寫,頓時讓原本吵吵嚷嚷熱鬧的會場内一靜。
随後,就是轟然大笑。
“小,小友……你這個是……”
翡翠王也帶着微妙的神色,一雙布滿了老繭和皺紋的手掌,在那毛料上來回撫摸,
“是老朽摸錯了?”
顧雪舞唇角勾出一個淡然的弧度,道:“不,您沒摸錯。就是這個,一塊路基石。”
通過舞台上的收音麥克,會場中人也聽到了顧雪舞标準的中文,不少懂得緬語的人還把這翻譯過來。
不多時,會場内本來就因爲那石頭太過接地氣的造型而哄笑,現在更是熱鬧的好似菜市場。
“這小丫頭是搞什麽?居然找了一塊路基石?”
“該說這安譜公盤是搞什麽!居然連馬路牙子都扒下來當毛料賣,而且居然還真有人買了!”
解石機上,一塊長方形,形狀被打磨的十分規矩的石頭端端正正的放在那。
那形狀,不管是任何國家的人看到,都能反應過來是什麽。
用東北人最恰當的描述來說,那塊顧雪舞用來和翡翠王對賭的毛料,就是一塊——
馬!路!牙!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