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麽?!”顧千山聲厲色荏,怒聲喝道,可手心裏緊張的直冒汗。
看她一臉鎮定的模樣,莫非這畫真的有問題?!
隻見顧雪舞走上台将畫拿了起來,這一幅長約一米左右,寬約四十厘米,是以山水花鳥所作的水墨畫。
畫風頗古,下筆細膩,那山水之間更是雲霧缭繞,花鳥更是生機勃勃,隻是在右下角處,一枚篆書的印章已然有些模糊,但依然可見,夏圭的落款。
“雖說這畫筆法也好,紙張也罷,十分像是宋朝夏圭的真迹,但……”
顧雪舞眼中閃爍着自信的光芒,指着下方夏圭的落款說道,“這夏圭的印章落款如此模糊不清,并且還有做舊的痕迹,難道不值得懷疑?”
“不可能!這畫是我花了兩千萬買的!”顧千山哪裏受得了這種氣,頓時指着她的鼻子罵道,
“顧雪舞你這個逆女,我看你是故意來搗亂,讓我下不來台的吧!”
“兩千萬又如何?”顧雪舞冷笑道,走到兩位大師身邊,
“兩位大師見多識廣。試問,在古玩界,花了上億資金打眼的人,又有多少呢?”
葛老心中也有些不屑和顧千山這種暴發戶打交道,看都不看他一眼,隻是淡淡瞥了那畫一眼,回答顧雪舞道:“不知凡幾。”
意思是,别說兩千萬了,花了好幾億都打眼的人,數都數不清。
花了多少錢,從來跟古玩是不是真迹沒關系。
随後,郭老倒是稍微耐心一點,解釋道:“這幅畫雖然是一副臨摹的作品,但畫風和下筆的力度比當年的夏圭不遑多讓。”
葛老此時才有了交談的性質,接着說道:
“夏圭是南宋時期的畫家,他的畫作并沒有留存多少。依老夫看這畫臨摹于民國時期。在近代中,也算是個高手了。”
“那,那這畫……”拍賣師滿頭大汗,口中結結巴巴的問道。
現在這時候,所有人都知道這畫是一副赝品了,隻是價格未定。
不光是顧千山,連拍賣師,還有跟着一塊來,沒出現在人前的鑒定師,也都面色難看的等待兩位大師的最終宣判。
拍賣師一臉乞求,渴望從葛大師口中聽到個勉強配得上的價格,隻可惜……
葛大師淡然一笑,神情自若的伸出手指,比了個“五”。
“五,五百萬?”顧千山面色鐵青,顫巍巍的問道。
這可賠慘了,一千五萬對現在的顧氏來說都是一筆重要的投資了!
“嘿嘿,想得美!”葛大師實在看不上這個土鼈暴發戶,冷笑一聲,說出了一個讓顧千山絕望的數字,
“五十萬!”
轟——
這下不光是顧千山,拍賣師等人面色大變,連周圍看熱鬧的衆人都不禁議論紛紛。
雖說玩古玩的會有打眼風險,可眼前這可是頭一次血淋淋的例子——
兩千萬購入,結果最後隻值五十萬!
而郭老,此時也一臉笑眯眯的,仿佛個慈祥的老好人一般,在旁邊給顧千山的傷口撒鹽。
“五十萬的價格,葛老實在是太仁慈了。我看這畫本身也就值十萬,隻不過這剩下的四十萬,是給這作畫之人難得模仿的入木三分的筆法!”
打眼,揭畫,全是古董古玩界的行話,我一句兩句解釋不清,你們看不明白的可以去百度一下。
在我眼裏,顧千山是該死,但是最狠的方式不是一下子拍死,而是一點一點消磨掉他所有最重視的東西,快刀捅人一刀就完事了,隻有鈍刀子才能慢慢磨死一個人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