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再次說起這些時,仿佛就是再跟他談論天氣,口吻淡然。
哪怕她眼底的厭惡,都已經不複存在。
莊明月将他視作空氣,抓起一條幹毛巾已經離開了房間,她也沒有去主卧室,而是去了畫室。
今晚莊明月還要跟他們加完最後一個班,今年最後的項目才算徹底完成。
展宴或許是喝了些酒精,情緒翻湧而來,是他無法克制的情緒,哪怕是向來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在她無視他轉身離開的瞬間,被擊碎了一敗塗地。
突然闖進來的人,莊明月剛拿起一張畫紙,在牽扯的拉扯過程中被撕碎了兩半,“你…幹什麽!”
最後個字符落下,莊明月整個人被抵在落地窗前,還未反應過來。
他強勢的吻下。
莊明月掙紮了幾番,推不動面前的人,她也無可奈何。
隻能忍下惡心,等他吻夠再放開。
展宴感覺到抵抗的力氣逐漸變弱下去,他睜開眼睛,見到的是她緊閉起的雙眼跟緊皺的眉頭,哪怕不去看她的眼睛,展宴也知道,她的心裏是對他無能爲力的抗拒,到最後隻能妥協變向的接受。
展宴心中的寥寥星火,無處燃燒,到最後隻能一點一點的熄滅。
有那麽一刻,展宴覺得好像已經沒有什麽軟肋,在能夠拿捏她。
哪怕是那個孩子,她根本就不在乎。
展宴已經停下動作,莊明月一把将他推開,下刻,她感覺到胸口一陣惡心,口中泛着酸水,再也忍受不住,她跑出畫室去主卧室的洗手間狂吐了起來。
莊明月趴在馬桶邊,方才她喝的姜湯,全都吐了出來。
察覺到靠近的腳步,她伸手阻止他在靠近的腳步。
展宴在她三步之外的地方停下,看着她起伏的胸口,一副很難受的模樣。
直到莊明月吐的虛脫,有氣無力,不能從地上站起來,展宴才将她橫抱起,放在床上,莊明月有些虛弱的喘着氣,手捂着胸口。
展宴,“身體不舒服?我讓醫生過來看看。”
莊明月:“不用了,不是我身體的原因,是心理原因,看了也沒用。”
他也是心知肚明,剛剛她吐的這麽厲害,絕對不可能是因爲懷孕。
其實…她跟展宴已經很少做愛。
每次隻要他一接觸自己,莊明月就會是這樣的反應,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身體跟心理,都已經不再接受他。
“你剛談的新項目,一定會很忙,就别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今天晚上我還要加班,你别再煩我成嗎?”
莊明月從床上起來,展宴抓住了她的手腕,陰鸷眸光側目看去,“天網科技的項目合同對盛世來說的确很重要,明月…不要耍小孩子脾氣,我是商人眼中隻有利益。婚紗的事,以後我們還有機會再拍。”
比起他克制的情緒,莊明月是那樣的平靜,無畏與他對視,清冷的語氣緩緩開口,“我知道了,我沒有耍脾氣,你放手吧!”
莊明月掰開展宴抓着手腕的手指,力氣很重,他不松手,莊明月根本就拿他沒辦法。
隻好無奈的不在抵抗。
“我都已經說明白了,我不在乎!你放手,成嗎?”
“說謊!”幽深的眸色像似要将她看穿。
“你要拍婚紗照,我跟你去了,結婚證,身份證,戶口都在你手裏!展宴你…到底還想要我怎麽樣?”
“能讓我清淨清淨嗎?”
莊明月甩開他的手後,躲避瘟神一樣,直接離開。
三百億?
他就算賺了三千億,都跟她沒有半點關系。
他們從一開始就注定不是一路人,在事業上能提供給她幫助的隻有宋萋萋,她帶着前世的記憶,在這世幫助展宴,展宴爬的位置隻會越來越高,每個人都是貪婪的,展宴更是不例外。
他們之間的關系,就像是兩塊正極的磁石,一方在怎麽靠近,都不會吸引在一起,注定排斥。
莊明月一夜都沒有回主卧室的房間,所有重心都放在自己想做的事情上。
一晃眼時間,莊明月看了手機,沒想到這麽快就三點了。
就在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見到那串熟悉的數字,莊明月猶豫的接起。
“還沒睡?”徐澤楷感到意外
“有事?”
“沒什麽,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好一些。”
莊明月并不覺得他有這麽無聊,大半夜的隻是爲了問這個。
“…沒事我挂了。”
徐澤楷也猜到,他們大半夜就在吵架。
關于他們的八卦新聞早就已經滿天飛。
徐澤楷提醒了一句說:“去翻翻盛世集團的新聞吧,你看到也許會大吃一驚。明月…展宴以前的确是個混蛋,有沒有可能,去嘗試着接受他,其實放下過去一切恩怨也沒什麽不好…”
莊明月懶得在聽他的半句廢話,直接打斷他的聲音說:“你隻需要記住答應過幫我離開的事,其餘的…别來插手,這是你欠我的!”
“…”徐澤楷:“好,我記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