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萋萋的眼底閃着興奮,她一次次的質問試探,是想證明什麽?
爲了嘲笑她是個廢物?
兩輩子了,她還是一樣,想要什麽都能輕易的得到。
可是這一世,她已經不再奢求什麽,隻想平淡安穩的活着。
找到裕樹的孩子,将他撫養長大,彌補對他的虧欠。
要不是她,他也不會出事,就像宋萋萋前生說的那樣,她就是災星,隻要是她身邊的人,都會遇到危險,一個個的離她而去。
比起宋萋萋猜測到她是不是也是重生的激動情緒,莊明月就像是一汪幽靜的潭水,“重生?我聽不懂宋小姐在說什麽,昨晚的事,還要謝謝宋小姐,送哥哥回來。那個孩子也是假的,是哥哥從孤兒院門口發現見他可憐才決定收養。之前媒體流傳出來的都是謠言,宋小姐不用在意…”
莊明月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注意到宋萋萋看她時的目光,感覺怪異無比,可能她也想不到,自己會說出這種撮合她跟展宴的這些話來。
宋萋萋面色恢複正常對着莊明月揚唇一笑,漫不經心拿起放在桌上一旁的戒指,“我當然不會誤會,我跟阿宴在一起這麽多年,我更知道什麽樣的人才更适合做展太太。”
看來莊明月真的沒有重生回來,要不然…就她現在的舉動,就能夠随意的把她逼瘋,讓她像個瘋子一樣在這裏對任何人大吼大叫。
“給我住嘴!”
莊明月沒先發瘋,倒是另外的人先發了瘋。
展宴抓起一旁的椅子,直接甩到了一邊,差點砸到傭人,傭人趕忙躲開才沒有被誤傷。
莊明月背對着展宴,不用去看他,就能想象出他發瘋的樣子。
“你今天要敢踏出一步,以後就别想回來!”
哥哥?!
以前她小脾氣小鬧,他從不放在心上,現在…她越來越不知所謂!
仗着他一度的容忍,她還想如何?
在場的所有傭人全都不敢吭聲。
心裏甚至全都在驚訝着。
什麽哥哥?
不是夫妻關系嗎?
這位宋小姐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先生會對太太發這麽大的火。
以前先生對太太都照顧的無微不至,這個女人一來,他們就跟吃了火藥一樣。
傭人眼裏恩愛的夫妻,現在他們中間仿佛出現了巨大的裂痕。
當展宴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莊明月沒有半點猶豫,直接跑出了南苑别墅,甚至沒有回頭。
當她邁出的第一步開始,展宴身形一顫,邁出了半步,眼底複雜的神色,仿佛有那麽一瞬間的後悔。
宋萋萋看着從展宴身上感覺出來的無力,她的臉色并不算好看,展宴雖然對莊明月說了狠話,可是…哪怕她活了兩輩子,宋萋萋從來沒有看見過他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他…到底都做了什麽!
“全都給我滾出去!”
莊明月聽到哔哩啪啦不知道什麽摔碎的東西,是從别墅大廳裏傳來,她不敢有半點停頓,坐上車,立馬讓家中曾今莊海生的司機開動車,用最快的速度行駛離開。
别墅裏所有做好的飯菜,全都被掃落在地,地上一片狼藉,碎片四處飛散,傭人一句話不敢多說,全都退出了别墅。
就連汪梅也一臉失望的看了眼這個瞎了眼的男人。
這麽簡單的挑撥離間就看不出來?
這個女人不安好心看不出來?
汪梅歎了聲氣,“展少爺,不是俺說你,大小姐對你本就懷恨在心。你将外面的女人帶回家不說,還對大小姐說這麽重的話,以後你在想讓大小姐回頭,隻怕以後是再也不可能的了。大小姐其實并不願意接觸這個孩子,怕的就是有一天對着孩子放心不下,不舍得離開。現在一來…大小姐心裏對你隻有失望…就更加想離開了。”
‘兩夫妻’吵架到最後受傷就隻有孩子。
汪梅一路走來,人情世故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大小姐表面在關心孩子,可是大小姐從來沒親自承認過是這個孩子的母親。
那個孩子再怎麽懂事,再怎麽叫‘媽媽’
大小姐對他都不會有再多的感情,到時候離開,隻會更加的毫不猶豫。
汪梅去了樓上,這兩人不管孩子,她不能不管,拿了這份錢,她總要做她該做的事。
直到整個大廳裏,隻剩下宋萋萋跟展宴兩人。
“展宴,你别告訴我,你對莊明月動心是真的?”宋萋萋語氣慌張,甚至向來自以爲一切都在掌控的人,竟開始有些自亂陣腳,“所以是真的?呵…展宴!我以爲這麽久以來你隻是跟她玩玩!”
“你别忘了,你跟莊明月是有血緣關系…”
還沒等她繼續說下去,在狂怒邊緣的展宴,眼神狠厲而又猩紅,掐住了她的脖子,拖了幾米發了狠的将她按在牆上。
此刻的展宴就像是被鎖住的野獸,已經掙脫出了鐵鏈,發出嘶吼…
“想死就繼續說下去!”
…
莊明月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車站。
售票員:“抱歉,這位小姐,買票是要用自己身份證的,現在管控嚴厲,我們都需要核對身份後四位,還要人臉對比,要不然進不了車站。”
司機:“大小姐,你買車票是要去哪?你要是離開,展少爺很快就會知道的。”
莊明月有些失望的将身份證還給了王叔,“是我想多了,算了…還是回去吧。”
司機:“小姐,你要去哪兒?不如我送你?”
莊明月握着手裏的畫,擡腕卡了眼手腕上的女士手表,“還是先回工作室吧。”
就在莊明月轉身離開的瞬間,售票員接起一個電話,“對,莊小姐是來車站了,但是沒有身份證,她剛剛已經離開了。
“…”
售票員:“對,是的,大小姐剛走出車站,好的齊助理,我一定會關注大小姐的去向。”
寥寥幾句,前台的售票員就挂斷了電話。
盛世集團
齊成挂完電話後,彙報着:“大小姐已經回去了。“
齊成點開定位,将手裏的平闆遞到展宴面前,“這是大小姐暫時的位置,看這樣子應該是去了許老的工作室。”
他早就知道,她離開南苑别墅第一件事就是想要離開。
若不是他有今天的地位,她一旦離開,他就拿她沒有半點辦法,就跟四年前一樣,一開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