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豪華包廂沙發上,包廂大門突然被人傳來一聲巨響,‘砰’的一聲,大門被踹開。
服務員攔着突然闖進的人,“先生,你不能進去。”
宋萋萋見徐澤楷要把人帶走,她連忙穿戴好衣服,站起來追上去,“徐澤楷你給我站住,你要把他帶去哪?”
徐澤楷架起展宴搭在肩膀上,“…等展宴醒來,你還是擔心擔心你有沒有那個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落下一句話,徐澤楷絕情的離開,他說的并不是恐吓的話。
算計,展宴?
宋萋萋有幾條命。
徐澤楷看着副駕駛的男人,神志不清中還保持着幾分清醒,他中這種媚藥,虧他還有幸存幾分理智,展宴身上的黑色襯衫領口處敞開,紐扣也掉了幾顆,聲音過分的低沉沙啞,“…去醫院,我被下了藥。”
徐澤楷冷嘲,打着方向盤掉頭轉彎,“你也知道你被下了藥,你知不知你剛剛差點跟宋萋萋擦槍走火,要不是我特麽來得及時,展宴…你怎麽對得起明月?”
宋萋萋下的不是一般的媚藥,她的藥能夠讓人産生幻覺,在展宴視線中,他所看到的是明月的臉。
情不自禁,他…也差點沒有把控得住。
“你怎麽會來這裏?”展宴打開了車窗,讓冷風滲透進來,讓他保持清醒。
沉悶的夜空不遠處雷電交叉,像是下着大雨。
不知爲何,展宴胸口突然猛然收縮,一陣疼痛從心髒傳來,他捂着心口處,這種感覺久久不能平靜。
徐澤楷将車開往了醫院的方向,烏雲層飄了過來,雨嘩嘩落下,很快就模糊了擋風玻璃,“你問我?我倒問問你,我要你好好看着她,你知不知道她身體…一直都不好!”
“姓展的,你倒好來天下第一城花天酒地,跟宋萋萋厮混,你知不知道,莊明月離開南苑别墅了,她随時都有可能會出現危險!”
“現在所有人都聯系不上她。”
那一瞬,展宴眼似有狂風驟雨。
她不可能逃跑。
她說,她不喜歡被人監視,展宴就撤掉了保镖。
隻要她一離開南苑别墅超過半個小時沒有回來,她的手機會響起警報,他的手機會收到消息。
展宴打開手機,那一刻…他心底的狂躁頓時全都湧了上來。
憤怒,狂躁…
累積了各種負面情緒。
展宴拿起電話,徐澤楷就打斷他說,“齊成我已經聯系過了,正在定位明月的位置。展宴!你最好祈求,明月還不知道,江裕樹出事的消息。”
如果她知道了。
徐澤楷真不知道,他能做什麽來挽回她。
他們兩個對莊明月所做的一切,這輩子都還不清。
徐澤楷之所以知道明月失蹤的消息,是想問問明月吃那個藥有沒有其他異常現象。
對比所有抗癌藥,徐澤楷給她的是所有化療藥裏副作用最小的。
如果有好轉,她還有一線生機能夠活下去。
也許…這個機會渺茫。
他總要試試。
徐澤楷不甘心放棄就這樣放棄她。
哪怕隻有百分之零點一的機會。
正好齊成電話打了過來,”…大小姐最後消失的位置,是在帝都邊境的海域…”
驟然沉默的氣氛,突然,徐澤楷用力錘了一下方向盤。
“特麽的,展宴!我早告誡過你,不要動江裕樹,不要動江裕樹,你就是不聽!”
徐澤楷早就該猜到,莊明月是去找江裕樹屍體殘骸。
搜救隊找了七八天,什麽都沒有找到。
她去了能找到什麽?
剛剛閃電打雷的位置就是邊境的位置。
以她現在的身體,徐澤楷根本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支撐的下去。
“你最好祈禱她沒事。“
大雨瓢潑,車開了一路。
齊成也正好趕到,見到來的車輛,所有人都冒着大雨下車。
齊成撐着一把黑色走過去,展宴大步流星,甚至一把将擋在面前的人推開,身體的藥效還在發作,展宴冒着冰冷刺骨的大雨,身形不穩的走進了密林深處。
“總裁!”齊成從未見過展宴的背影狼狽而又倉皇。
展宴走的極快,好像在找什麽重要的東西。
所有人也都四散各地在尋找莊明月的身影。
徐澤楷将展宴的所有,全都入在眼裏,他确實從未見過展宴今天這副鬼樣子。
他以爲,像他這樣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會對一個人動心。
直到夜空再次被閃電照亮。
展宴在一處叢林樹枝上看到了熟悉的衣服碎片的一角,被淋濕的黑發,細碎遮住那雙猩紅的眼眸。
撿起挂在樹枝上的布料,低着頭,緊握在手裏,眼裏…那一刻,全都是悔恨與壓抑的痛。
“找!就算給我将整座山挖穿都給我找到她。”
半個小時後。
一幫人沿着邊緣在樹底下找到了暈倒的莊明月。
“找到了…找到了!總裁,明月小姐在這裏。”
展宴幾乎沒有多想,艱難的邁出一步,身型不穩快跌倒那瞬間,齊成撐着傘又扶住了他,“總裁,小心!”
展宴将他推開,立馬沖了過去,保镖不敢亂動,舉着雨傘,給早已昏迷不醒的女人遮擋着大雨。
展宴放慢下的腳步,保镖給他讓出一條路來,他極爲小心翼翼,他蹲下身子,抱起了她,手指放在鼻間,感覺到她還有一絲氣息。
失而複得的喜悅,展宴用力将她抱在懷裏,不顧她身上的泥水,低着頭埋在她的脖頸間,所有人都沉默着看着這一幕…
徐澤楷趕來,在不遠處,慢下了腳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