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楷松了手上的動作,走出了副駕駛,回着電話裏的人說:“她死了?”
“不是你做的?”
徐澤楷沉默:“韓叔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
他沒有理由殺了吳桂花,況且…她本就時日無多,根本不需要他動手,就算他有理由要她死,也隻會神不知鬼不覺,絕不會用這種蠢方式。
現在線索還是斷了。
這些年徐澤楷一直在找,被人撕掉的那幾頁曾經雁傾城留下的日記,隻有找到那幾張殘頁,才能明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眯了隻有十幾分鍾的徐澤楷,整個人疲憊不堪,一轉身就撞到了那柔軟的身軀,裴歆蘭身子往後退了幾步,險些摔倒,徐澤楷眼疾手快即使扶住了她。
那雙深情的桃花眼看着她,“會不會開車?”
“你想做什麽?”裴歆蘭擰着兩道秀眉。
徐澤楷直接将手裏的鑰匙丢給了她,“一會下山,将車開回醫院。”
他需要休息。
徐澤楷越過裴歆蘭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閉着眼小憩。
裴歆蘭抿着唇,坐進了駕駛位,将車開動。
不一會兒,車内就響起了一道均勻的呼吸聲…
車将近開了兩個小時才開到醫院門外。
徐澤楷的手機也想了一遍又一遍。
裴歆蘭停了車,手機從他口袋中掉了出來,看着跳動的來電顯示,正好是醫院打來的電話。
她猶豫還是将電話撿了起來,“欸…”裴歆蘭伸手,看着他還在熟睡的手,放在半空停了下來。
裴歆蘭按下了接聽鍵,電話裏傳出着急的聲音,“不好了!裴醫生,應夫人出事了,你還是快來看看吧。”
裴歆蘭想要叫醒身旁的男人,等她側眸看過去時,徐澤楷已經睜開了眼睛,拿過了電話,裴歆蘭下了一跳,她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醒的。
徐澤楷放在耳邊接聽起了電話,“具體什麽情況?”
護士着急的說:“檢查剛出來,應夫人時突發性心髒病,胸腔内部出了血,現在急需動手術。”
内胸腔出血?
應家又發生了什麽事?
裴歆蘭拔了鑰匙,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手術準備室。
徐澤楷穿上手術服:“造成并發的具體原因是什麽?”
護士助理支支吾吾的說:“應夫人是從南苑别墅送過來,具體原因…恐怕隻有…那邊别墅的主人才知道。”
展宴?
這件事又跟他有關系?
徐澤楷:“家屬呢?”
按道理來說應月瑤應該早就趕來。
護士:“就在剛剛前不久…發布了一則通告,有一架私人飛機發生了爆炸,搜救人員打撈發生…說是…應家的私人飛機。”
“那位展太太跟江大少爺,就在那架飛機上。”
徐澤楷深深皺着眉,他就知道會這樣。
展宴…你不應該把事情做的這麽絕!
徐澤楷擔心的不是展宴,而是…她…
莊明月!
他怕莊明月受不了刺激,會讓她的病情更爲嚴重。
徐澤楷想了一夜的治療方案…
可是每一條,都在用事實告訴他…
根本沒有治療的必要。
以前徐澤楷給展宴藥有多爽快,現在…就有多自責!
他殺害了雁姨唯一的親生女兒。
回憶
兒時,八歲的徐澤楷站在一個穿着旗袍,身材旖麗絕美的女人身邊,對着滿天繁星的天空,還有那一彎明月…
徐澤楷:“雁姨,如果你有孩子了,是女孩子的話,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妹妹,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傷害…我要做他哥哥,保護她一輩子!”
雁傾城莞爾笑着:“…雁姨也相信,我們阿澤會是個好哥哥。”
“我要是不在了…阿澤,你一定要保護好她。”
兒時的徐澤楷信誓旦旦的點頭:“我一定會的。”
那些承諾,對現在知道事實的徐澤楷來說,無疑不是毀滅性的打擊!
保護?
莊明月若是死了,他就是殺了她的罪魁禍首…
裴歆蘭等在門外,她看到了,穿着一身藍衣手術服的男人走進了手術室。
裴歆蘭隻見過他浪蕩不羁,流連花叢,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樣,從來沒親眼見到過,他還有認真的一天。
…
莊明月午睡了會,從樓上下來,坐在客廳裏吃着午餐,“汪嬸,剛剛是不是有人來過?我…好像聽見有人說話了。”
“大小姐,你忘啦?汪嬸已經請假回去了,要過兩三天才會回來。”
“我忘了。”莊明月發現自己真的越來越沒有記性了。
最近也頻頻會忘記一些事情。
不過也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莊明月吃完了午餐,保姆正好接到了展宴打來查崗的電話。
“是的…展少爺,大小姐已經用過午餐了。”
“剛剛大小姐已經開始起疑心,不過沒有多問,現在已經回房照顧孩子。”
了了彙報完幾句後,保姆就挂了電話。
展宴處理完事情出來,沒有多餘的停留,放輕上樓的腳步聲,打開卧室的門,見到正在熟睡的女人,臂彎裏抱着一個孩子。
莊明月剛睡下沒多久,就感覺到身後位置陷下,一隻手抱上了她的腰,後背貼在堅硬的胸膛中,感覺到他突襲而來帶着寒意的溫度,他剛從外面出去回來。
“我剛換的衣服,别把我衣服弄髒了。”
展宴将她的身子轉了過來,讓她對着自己,然後再讓她靠在胸口,低沉的嗓音響起 :“再睡一會。”
他的手不安分的撩起她的裙擺,熾熱的掌心放在她腰間那塊軟肉的位置。
展宴今天心情似乎很好,給她與孩子買了不少東西,原本他計劃着想要回巴黎定居,莊明月與他争執過後,展宴妥協重新安排了離開的時間。
這一整天未停止過的心慌意亂。
現在他回來了,莊明月那顆不安的心,依舊沒有停止下來。
“你抱我太緊,我快要喘不過氣了。”
展宴松了松手臂,“…我準備在天下第一城辦場宴席,慶祝我們的孩子。”
聽到這句話,莊明月瞬時睜開眼睛,困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一下拿掉了搭在她腰間的手,“你能不能别想一出是一出?!别人問起我們的關系,你要我怎麽說?這個孩子也是!你打算怎麽解釋這個孩子的存在?”
“跟你結婚的不是我!”
“孩子也是假的…展宴!”
一切都是他編制出來的,莊明月不明白他爲什麽會沉迷在這場虛假的關系中。
Ps:驚天噩耗,筆記本被我啪叽一下踩到了,屏幕壞了,完全碼不了字。今天先一更,等明天筆記本修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