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月目光款款的注視着他,不知道在想什麽,直到她從展宴溫柔的眼神中走出來,手撐着床,坐了起來,手心擦去了眼淚,“沒有,就是眼睛進灰塵了有些不舒服。”
波光漣漪的眸子垂落着,展宴視線瞄了瞄她脖子上的痕迹,“…每次說謊,都不敢直視我的眼睛,明月…就這麽怕我嗎?”
“如果是因爲應月瑤的事,我…以後不讓她來了好不好?”
莊明月冷漠的回道他說:“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還是,你仍然在意我娶應月瑤的事?”
展宴想從她身上看出些什麽,找到蛛絲馬迹,可她的眼睛裏什麽都沒有。
莊明月想都沒想的說:“展宴!我不在意你娶誰!”
“從始至終,我隻愛過一個人,以前是他,現在…我的心意從來都不會變。”
一句話,徹底的将展宴激怒,他的目光沒由來的變得可怕,展宴身上寒澈的氣息愈發濃烈,要是以前,他說不定會動手。
莊明月見他擡起手來,眼睛立馬就害怕閉了起來,展宴舉在空中的手一頓,也立馬就恢複了理智。
剛剛…他到底在做些什麽!
展宴看了眼自己的手,又放了下來,“下次别再讓我聽見你說這些話,明月…你知道哥哥,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聽到了?”
莊明月顫顫又害怕的睜開了眼睛,低着頭沒有說話,下秒…她的下巴被捏住,擡起了頭來,展宴眸子危險的眯起,“給我說話!”
莊明月輕起薄唇,吐出了幾個字,“我…我知道了。”
“從現在開始,你最好将以前那些破事全都一點一點給我忘記幹淨,要我知道你還有那些多餘的心思,我不介意在親手送他一程。這次…我保證,他…不會再有這麽好的運氣!”
“我不會了,你不要這麽做!”莊明月抓住了他的手,眼裏滿是着急的哀求。
展宴笑的像個惡魔一般,伸手撫摸着她嬌嫩的臉,她就像是一朵嬌豔的玫瑰花,就該被養在溫室裏,“那就乖乖聽話,哪都别再去。”
可是莊明月卻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在乎江裕樹的死活,展宴的心裏某一處就會徹底失重,跟會是将一切礙眼的存在鏟除。
直到門外有人在敲門,“先生,應小姐有事找您!”
“嗯。”展宴不冷不熱應了一聲。
展宴甩門離開,莊明月心有餘悸,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剛剛她是口不擇言才說出這樣的話…
房間外,應月瑤滿臉着急又有些擔憂的看着面前這個男人。
應月瑤:“我們能找個安靜的地方單獨說話嗎?”
書房裏。
展宴坐在沙發上,心裏充斥着煩躁的情緒,拿出一根煙丢在嘴裏,“什麽事,說!”
應月瑤:“這次我來的目的,你應該也猜到了,我知道你想要江家老宅,你要是想要,可以跟我說,我可以給你的!”
“江老太太的事,展宴…你真的是在做的有些太過了。”
“昨晚你将江老太太的棺木放在應家門外,媽媽她…真的很生氣,又更何況是兩條人命…”
兩具屍體?
另一個也死了?
這一點,展宴确實不知道。
“而…”應月瑤抿着唇,欲言又止的說:“媽媽以你的名義将江老太太送進了火化場,七天後爲江老太太舉辦送葬儀式,你知道七天後是什麽日子嗎?”
展宴掀起眼皮看着她:“什麽日子。”
“七天後根本不适合下葬,要是這天出殡,死後會化作厲鬼…”
展宴嗤笑一身将她打斷,“怎麽…以爲是我殺的?”手裏的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站了起來。
應月瑤在他的包圍區裏,有些兵荒馬亂,心跳的厲害,她語無倫次竟有些說不出話,“…我…我沒有!我是你的妻子,怎麽可能會說你殺人,夫妻一條心,展宴…我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夠了,别再用荒唐的接口,留在南苑别墅,這次我是看見明月的份上。”
展宴轉身坐到了辦公桌的位置上,“說完了,就出去。”
“展宴!我是真的想要你好好的,你知道我愛你!”
“滾出去!”展宴沒有在慣着她。
應月瑤咬咬牙,說完了最後一句話,“我知道,我在你心裏無足輕重,沒關系,以後你會明白的,我媽媽正在想法子要對付你,展宴…你要小心。”說完她有些傷心難過離開了南苑别墅,看着院子裏種的花,這些都是她精心打理的。
到最後還是幫别人做了嫁衣。
江老太太死的當晚,就上了帝都日報。
隻有一句報告死亡日期的話,其餘并無其他。
在日報的角落,所有人也隻是搖頭,歎息…
想當年江家适合當的風光,百年家族企業,如今卻被變成了一處無人的廢墟大樓。
然而今天也是江氏大廈被拆除的最後時間。
萬籁寂靜的書房中,飄着一股白霧,展宴按着金屬打火機,另隻手裏撥打着電話,他坐在暗處,陰鸷鋒利的眸光盯着手中跳躍的火光…
電話接通後,展宴聽到是一男子凄慘的叫聲。
展宴平靜的眸子像是知道電話裏頭正在發生什麽樣的事。
“…不同以往,你該适可而止了”
“主人!”張霖喊他。
張霖縮在的是一處血腥之地,是在帝都最偏僻無人的監獄裏而他是那一片荒蕪之地中的主宰者。
“找到江裕樹的位置,找到合适機會殺了他。”
“記住!别留下把柄!”
張霖:“是,主人。”
張霖要是一個冷血沒有感情的機器人,那麽展宴就是操控機器人的主人。
應家。
江裕樹一次又一次的被下了病危通知書,這幾天,她一直都沒有合眼。
直到…床上的人終于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卻并沒有反應…
醫生過來說:“…江先生應該是大腦中樞神經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導緻跟植物人差不多類似的情況,五官封閉…我建議最好出國接受治療,應夫人實在抱歉我們醫院在無能爲力。”
應靜雅:“那…那他…還有在清醒過來的可能嗎?哪怕開口說說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