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麽說,還是個孩子,莊明月也不能放着不管,讓他就這樣不停地哭。
展宴到底在想什麽,也太胡鬧了,就這樣把孩子給抱回來。
去到就近的醫院。
孩子立馬就被送到了急診室。
齊成領着兩大包嬰兒用的物品跟在身後。
急診室外,醫生做過檢查後,走出來說:“這孩子發了高燒,已經病了不少天,情況很嚴重,需要在醫院治療,加上他身體虛弱,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得過去。”
“好,麻煩你們了。”
孩子被送進重症監護室。
第一次,莊明月感覺到展宴真的特别地幼稚。
他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齊成離開去辦了住院手續,莊明月坐在門口等着,現在孩子身邊需要監護人看着,不能走掉。
這個孩子燒了四十度,醫生也說過了今晚能不能活下來全都靠孩子的造化。
忽然這時穿着黑色警服的警察帶着一位婦人走來。
莊明月從凳子上看了起來。
警察說:“查到監控,孩子是她丢的。”
婦人看着四五十歲的模樣,她焦急地說:“哎呦,先生太太,這事我也真是冤枉,你看我這一大把年紀怎麽還能生得出來,這孩子真不是我的,也是我今天在垃圾桶裏撿來的,我也是沒辦法,才把他放在孤兒院門口。”
莊明月:“那…不能查到這個孩子的來曆嗎?”
警察說:“我們順着攝像頭查了一路,都沒有找到丢孩子的人,華春路還有幾處攝像頭已經壞了,重要的地方沒有拍下,想要查到,恐怕很難。”
“所以…”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莊明月轉身想走,展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有勞走一趟,我們自己會解決。”
警察:“展總客氣了。”
等他們離開之後。
掙脫不了他,莊明月面無表情對展宴說:“這個孩子是你帶回來的,你自己看着辦,跟我沒有關系。”
“…你想要孩子,我們收養他,他就是我們的孩子。”
莊明月愣看了他幾秒,氣的發顫的身子,擡手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結婚了?!”
“你自己想要孩子,可以讓應月瑤去給你生。想收養我也管不了,但是…我不會接受一個來曆不明的孩子。”
“他也不是我的孩子,更不可能是我們的。”
因爲昨晚她說的那句話?
不遠處的應月瑤,看着這一幕場景,背着包,走進的腳步緩緩停了下來。
她隻是過來看了眼大哥,瞬巧路過,沒想到竟然看到莊明月竟然會對展宴動手。
展宴的反應,更是讓應月瑤出乎意料。
他沒有發怒,更沒有生氣。
現在…展宴對她都已經這般縱容了嗎?
應月瑤以爲,不管對誰,他都是一樣的。
直到她看在這一幕,應月瑤才明白。
愛不愛一個人其實很容易看出來,取決于,展宴對她多大程度的縱容。
哪怕他們領了證,應月瑤從來都在患得患失的憂慮裏。
從小到大,應月瑤得到過太多東西…
她不甘心,也不允許有人從她手裏搶走,她的東西。
“明月,怎麽了?生這麽大的氣,發生什麽事了?跟嫂嫂說說。”
應月瑤走來,莊明月才得以掙脫掉展宴桎梏的手。
出門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穿着睡裙裹着披肩,現在過了秋,外面天氣還有些冷。
她跟應月瑤隻見參雜着一種莫名的和諧,沒有針鋒相對,更沒有将對方視爲敵人。
這些莊明月清楚不過全都是表面現象。
展宴皮糙肉厚,臉上也留下了淡淡的指印,可見莊明月這一巴掌力氣大得也不算輕。
莊明月垂着頭沒有去看應月瑤:“這是你們的家事,你們自己解決。”
“站住!”
莊明月并沒有停下腳步。
“老公。”應月瑤喊着展宴,看着她對莊明月追了過去。
心裏的嫉妒,就像是燎原的星星之火,就差一陣風将火吹起,就能将整片草原點燃。
應月瑤回去調查後才知道,展宴從孤兒院撿回來一個棄嬰,想要給莊明月領養。
莊明月生不了孩子這件事,她早就已經知道了。
确實,展宴現在的地位今非昔比,以後他也确實需要一個繼承人,來繼承盛世集團,而…她是展宴娶得妻子,隻有他們的孩子才有資格名正言順。
那個孩子也隻不過是展宴撿回來打發莊明月,哄她開心的一個玩具而已。
現在整個應家都在布置後天的婚禮。
應家應月瑤在房間裏打發一通氣,地上有不少東西全都被她雜碎在地。
傭人戰戰兢兢的不敢上前。
應靜雅走來,“這麽快就沉不住氣?我怎麽教你的?現在你還不能跟莊明月撕破臉。展宴已經徹底拿到了盛世集團的控股權,他要對付我們應家,不過就是他的一句話。”
應月瑤委屈地坐在床上,撇開頭,看着窗外,“我哪敢對她撕破臉,現在哄着她還來不及。我就是不甘心,我們早就已經領證了,他跟莊明月一起住在繁花似錦,他到底把我當什麽了?”
“今天在醫院,他無視我,追着莊明月離開,爲了她還給她找了一個孩子。”
應靜雅眸色黯了黯,擺了擺手,讓打掃的傭人先退下,她坐在應月瑤身邊安撫道:“你們本就是交易定下的婚姻,瑤瑤聽媽媽的話,坐穩你展太太的位置就夠了,别把心放在一個男人身上。”
應月瑤越想越委屈,當着應靜雅的面哭了出來,“媽媽…你沒有愛過一個人,你根本就不懂!”
“我愛展宴,媽媽!我恨不得對他掏心掏肺,哪怕他回過頭來看我一眼,我也知道,他不喜歡我,可我就沒有辦法,不去喜歡他。”
“這種感覺我根本控制不住。”
她沒愛過?
她怎麽會沒愛過。
隻是她當年愛的人,除了給她失望,從未給她過什麽。
江柔死了,他也跟着一起去死。
應靜雅胸口都是窒息的痛,很快這股情緒,被她壓下。
“莊明月在帝都待不了多久,等她跟你大哥轉到國外治療,以後就沒有人跟你搶他,别的不要多想,目前先把婚禮完成,等後天出嫁,要做一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應靜雅抹去了她臉上的淚水。
“嗯,我知道了媽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