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沒有半點關于江家的消息,甚至…最新的消息還停留在四年前。
可…越是這樣,莊明月越覺得古怪…
握着手機的手,心裏有些不安,希望她是在杞人憂天吧。
現在過去這麽多年,她跟江家确實也已經形同陌路,說不定那天在大街上,再次看到他…也隻是陌生人,視而不見的從他身邊離開。
莊明月之所以擔心,她也是怕,展宴會對江家下手,他這個人睚眦必報,當初江裕樹從他手裏奪走了蔚藍,卸任了他總裁的位置,以他的性格遲早會還去。
她當然不想讓展宴這麽做,歸咎到底,江裕樹也是個無辜的人。
如今重生的宋萋萋,加上展宴的手段,兩人合作,掌控在他們手裏。
展宴的胃口,足以像一頭巨蟒,能吃下任何東西。
展宴看着手裏的平闆,監視着房間裏莊明月的一舉一動。
他拿起電話,吩咐傭人,将做好的晚餐送上了樓。
莊明月多少吃了些。
這裏的傭人,對她保持着高度距離,生怕将她惹生氣般。
莊明月洗漱好,正要準備休息時,突然聽到了走廊門外響起了談話聲,“裏面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啊?夫人這麽好脾氣的人,竟然發了這麽大的火!”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先生,在外面帶回來的小三,要不然夫人也不會生氣。”
“唉,先生也真是的!平日裏這裏地方都是夫人在打理,辛辛苦苦準備的家具,就連家務活都是她一個人在做。現在倒好,全都便宜一個外人。”
“噓,小點聲,裏面的人還沒睡,别讓她聽見了。”
“那我們快走吧!”
腳步聲匆匆的離去,莊明月呆滞的坐在床上,仍由發絲上的水珠滴落在床上,真是太諷刺了。
莊明月怎麽也想不到有一天,第三者的名聲會落在她的頭上。
門外的那些話,也似乎都在照應着前生所發生的一切。
可是…她從永遠都不會成爲第二個‘宋萋萋’。
這一夜,她頻繁做了不少噩夢。
醒來時,外邊已經大亮,光束越過樹梢,透過落地窗,照射在床上。
早上八點,她被傭人叫下樓用早餐。
莊明月沒有下樓,而是在房間裏吃過早餐後,坐在陽台外畫了一幅畫。
畫裏是個穿着藍色旗袍繡着牡丹花,端坐在長椅上的女人,身段窈窕,身後是種着一地的牡丹花,隻是…莊明月沒有描繪出,她的五官。
就算看不見臉,也可以看出,畫裏是個傾國傾城的婦人。
展宴說過,他沒有動南苑别墅裏任何的東西,等畫晾幹,她卷起去了五樓,她以前住過的房間,那裏有很多她的東西。
莊明月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框起來。
到了後上樓,已經有傭人在打掃房間,見走進來翻找的人,有些不滿的說:“這位小姐,你别亂動夫人的東西,這些都是夫人的,要是弄壞了,先生會責怪我們的。”
莊明月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她有些急了,“我以前放在這房間裏的畫呢,還有畫框…它都去哪了?”
以前她就來過?
不可能,他們來的時候,這别墅裏明明在裝修重建,怎麽可能住過人。
傭人:“你說那些畫?都在先生的書房裏,不過…那裏你不能進去,先生吩咐過,書房誰都不可以進去。”
就連夫人也不能随意進。
隻要畫沒有被銷毀掉就好,那些畫有些都是媽媽曾今留給她的紀念。
莊明月顧不得什麽,她匆忙下樓,推開了二樓的主卧,裏面空蕩一片什麽都沒有。
莊明月又去了展宴的房間,終于…她找到了那些畫,全都用白布蓋着,保存的很完好。
莊明月顫抖着,撫摸着它。
這些全都是她最珍惜,最珍貴的。
莊明月又将這些畫,重新搬到了她自己的房間,這些本來就是她的。
可是她一出門,就有傭人攔住了她。
“這位小姐,我跟你說過了,這些東西是千萬不能動的。”
莊明月冷冷的說:“我也說了,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我的,拿回去本該就是天經地義。”
另一個傭人就看不慣莊明月道:“跟她廢什麽話,我看她就是得了妄想症,失心瘋!”
“我們先把畫拿過來再說。”
傭人敢上前,就看着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镖,戴着藍牙耳機,大步上樓,将兩個要動手的傭人,拖了下去。
并恭敬地的莊明月開口:“總裁說,這裏的東西,可以給大小姐随意處置。”
傭人被帶下樓,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剛想問口說,就被告知,她兩已經被開除了。
“爲什麽!我們什麽都沒做!好端端的憑什麽開除我們!”
其中一個保镖冰冷的說:“這是先生的決定。此外…也給你們所有人都提個醒,别忘了主次,這幢别墅姓莊,上面的人是莊家的大小姐,以後誰再敢出言不遜,對大小姐不敬,以後處罰!”
此話一出,剩下其他的傭人,惶恐的沒有在說話。
這幾位也算是這裏幹了好幾年的老傭人。
也早聽說過,莊家。
她們口中的先生,是莊家收養的,可是沒想到…樓上那位竟然就是,那位多年沒有回來的大小姐。
她們還以爲…
是先生在外帶回來的情人。
包養,找小三…都是有錢人的常态。
莊明月沒管樓下發生的事,她将自己所做的畫給框了起來,總有天,她會畫出,媽媽的模樣,讓它不再空白着。
這一日,展宴也都在盛世集團。
展宴從齊成口中了解到,宋萋萋回國後,也并沒有回公司,不知去向。
從會議室出來,看着門被打開過的總裁辦大門,門縫隙間,展宴看到了裏面的人。
展宴擺手,齊成自覺的停住腳步,在外等候。
展宴已經推門走了進去。
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來爲自己女兒讨個說法的應靜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