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并不是很清晰的視頻裏,男人視線反複落在她的臉上。
十幾秒後,男人才收回眼眸,将手裏的平闆遞了過去。
展宴:“告訴弗雷特斯先生,出席巴黎宴會,我定會準時到達。”
齊成微微颔首,“是,總裁。”
等齊成離開後,展宴看向身旁的宋萋萋,“怎麽?我把她找回來,你不高興?”
“說到底你還是放不下她!”宋萋萋賭氣般雙手交叉在胸前,“你忘了我跟你說了什麽嗎?上輩子就是莊明月拆散了我們,那時候我們還有個兒子,要不是她,我們好好的也不會因爲她分開。”
展宴眸色深沉,注視着她,她眼神裏流露出的情緒并不像是在說謊,隻不過宋萋萋提到上輩子發生的事,的确讓他半信半疑。
一個人再次重生,并且有前世的記憶,這怎麽想都讓人匪夷所思,就算是聽的人,也隻是也隻會把她當成一個瘋子。
但宋萋萋的所作所爲,包括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得不讓展宴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展宴斂着漆黑的眸子,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什麽,默然半晌後,語氣深沉吐出幾個字,“既然你說你是重生而來,上輩子,我是如何死的?!”
問到這件事,宋萋萋壓下眼底的異樣,随後目光也看着他,露出了一絲悲傷,她轉身慢慢走向落地窗前,“下毒。你隻活到了五十五歲,我們結婚後,莊明月給你下了毒,沒過幾年你就離開了?我一個人拉扯我們的孩子長大。”
“這一世我回來是老天垂憐,不忍心我早早失去了丈夫,所以讓我重新回來,回到你的身邊。”
“我們在一起相遇就是命運最好的安排,難道你不覺得這就是天意嗎?在我遭受生命危險時,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你。”
“展宴…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有前生的記憶,不過沒關系,你現在不記得,我會留在你身邊慢慢幫你回憶…”
“這一次不會再有人讓我們分開!”
宋萋萋在天下第一城工作時,強制被客人下藥,因爲她的頑抗,惹怒了客人,一氣之下将她丢給了保镖,等他差點被衆人淩辱時,展宴從天而降,出現在她面前救她離開。
被送去醫院,醒來時,帶着前生記憶的宋萋萋重生了…
一眼醒來,就看見的人沒想到就是展宴。
此時此刻就在她身邊,宋萋萋不知道心裏有多高興。
那時的宋萋萋,還沒有在上輩子失去展宴的痛苦中走出來
宋萋萋不敢相信,在她面前的會是二十八歲的展宴!
是活生生的他,而不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宋萋萋喜極而泣看着他大哭了一場。
也就那以後,宋萋萋就用前生在展宴身上,所學的所有商業知識,她所知道的商業手段也都是展宴曾經教給她的。
老天有眼,讓她又活了一世。
這一次她還會陪着他再次東山再起,讓他成爲帝都所有人高不可攀的‘神’
展宴手指有節奏敲打着桌面,看着不遠處架子上的古董花瓶,不知在想着什麽。
如果宋萋萋因爲重生所以才有了改變,那麽明月…
是不是也是一樣。
因爲上輩子所發生的事,這一世知道結局後,才想要瘋狂的逃離…
那她究竟又是什麽時候,帶着上輩子的記憶回來?
展宴突然腦海中閃過一絲畫面,那時他剛過完二十八歲的生日,莊明月把自己脫光了當成禮物爬上他的床,被他推開後,割腕自殺,面色蒼白。
躺在醫院裏,等她醒來時,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起,她的舉止反常,對他避如蛇蠍。
一開始他還不明白,明月,究竟是爲何?
事到如今,展宴心裏也有了答案。
可是宋萋萋口中所說,曾與四年前明月病中所說的并不同。
如非明月口中說出的宋萋萋。
他也不會去調查。
明月前世與宋萋萋相識,那麽孩子呢?
那個…他跟明月的孩子!
展宴所知道的并不多,種種聯系起來像是一團迷霧,播散不開…
比起宋萋萋,讓人半信半疑的話。
他更想從明月口中知道…
盛世集團,已經形成半個商業帝國,這幾年來,規模迅速擴張了幾百倍,更是發展了不少各層行業的公司。
包含證券,金融,房地産,經濟娛樂公司,醫療…
中午十二點按照預約,展宴去接應月瑤用午餐,他選了一輛低調的車,也是四年前他常開的奧迪,如今他也很少開。
車的後視鏡上挂着一塊銀色的表,銀鏈轉動表後鑲嵌着的是一張莊明月大學時穿着學士服拍的學生照,這上面的照片有些陳舊,看似已經保留了很多年…
在紅綠燈前停下,男人伸手撫摸照片上面的女孩,眸光黯然深邃。
四年…
明月,該回來了!
…
‘啪嗒’莊明月手裏的畫闆沒有拿穩,直接掉在了地上,她趕緊連忙撿起來。
許泰年目光嚴厲的看着她,“怎麽回事,最近看你都不在狀态?”
莊明月小心翼翼擦掉畫紙上的水漬,剛剛手裏的畫筆不好小心甩上去,她趕忙站起來道歉說,“對不起老師,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有些走神。”
許泰年,“…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就讓你幾位師哥師姐完成就行。”
“不用了,師父…不是…老師,我可以的。”
犯了點小錯誤,看她慌慌張張的樣子,又不是什麽大事。
許泰年想了想,自己平時對她沒有那麽嚴厲。
“行了,讓你去休息就休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明天畫展我又怎麽放心交給你。”
莊明月語頓,低下了頭,“我知道了老師。”
這一天她确實心不在焉,自從裏拉給她看了那份報紙之後,心中總有股不好的預感,她隻希望自己是杞人憂天。
躲藏藏了這麽多年,莊明月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在這裏。
其實明天的畫展,她并不想當這次的負責人。
她害怕,害怕有人認出她。
因爲明天來的都是不是藝術界有威望,就是上流人士,如果展宴一直在找她,她一定會被人認出來。
她不要再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