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書自殺了?
來不及打招呼,白玉書就被送進了醫院。
莊明月從來沒見到過她這般狼狽虛弱的模樣,要不是親眼所見,她也不敢相信。
白玉書一直都是展宴放在心尖上的人,展宴怎麽舍得讓她受傷?
江裕樹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要不要去看看?”
莊明月搖了搖頭:“不用了,他們會解決好的。”
這是他們的事,她不想有任何的參與。
不管是白玉書自殺與否都跟他已經沒有任何關系。
這一次白玉書的傷口比上次的更深。
給白玉書處理傷口的護士,都直皺眉頭,在原本的傷口上又化了一刀,白玉書原本就瘦弱,第二次的傷深可見骨,原先的縫合線也是直接被鋒利的刀刃給劃開,肉裏殘留着的線。
護士歎了聲氣,“生命是無價的,小姑娘你把自己傷成這樣,你男朋友會有多傷心啊!”
這年頭自殺出事的也有不少,但是能把自己傷成這樣的确實沒有幾個。
聽到護士的那聲‘男朋友’白玉書臉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她親昵抓着身側男人的手,目光也看向了他,“嗯,他從來都很心疼我的,這次是我太沖動了。”
這樣的白玉書與今早在展宴面洽歇斯底裏,大哭嘶喊的人,簡直是兩個模樣。
護士責備的說了展宴一聲,“以後你也多關系心下你女朋友,下次人要是救不回來,你可要後悔一輩子。”
展宴陰沉着臉色,附和應了聲。
白玉書還爲展宴說話,“不怪他的,都是我的錯。展大哥,我想喝水,你能給我倒杯水嗎?”
展宴聽從,去飲水間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白玉書跟護士不知在聊什麽,等展宴過來時,護士已經離開。
展宴将水放在她的面前,被子裏還放了根吸管。
“展大哥,喂我喝好嘛?”
展宴拿着水杯放到了她的嘴邊,白玉書淺淺勾唇,“展大哥對明月是不是也這樣,對她無微不至的好?可是…明月很快就要跟别人訂婚了,隻是可惜展大哥跟明月以後都不會有可能了,訂完婚,她很快就會成爲他的妻子,到時候展大哥可怎麽辦啊?”
“小玉,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我還要回公司,晚點我讓沉楓過來。”
“你要是敢離開半步,等你回來,你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
展宴在門口停下了腳步,他還是留了下來。
她隻是滿足了自己心裏的所需,可并未得到滿足。
她滿心滿眼的展大哥已經漸漸開始不屬于她了。
他喜歡上了别人…
白玉書挂着吊瓶,以至于展宴手機響起電話,她都纏着不讓去接。
白玉書坐在展宴的懷裏,看着上面跳動的三個字‘莊海生’
“展大哥,不接嗎?”她擺弄他胸前的那顆黑曜石的襯衫紐扣。
“别亂動。”展宴扣住了她的手,當着她的面,将電話接了起來,“義父。”
展宴還是将她推開,扯開那隻緊緊抓着他手臂的手,走到了外面陽台。
他們的通話聲不大,隐約她也聽到了些,直到他關上門,在那瞬間她聽到了應月瑤的名字。
莊海生,“…這對你來說是個爲數不多的機會,能積累你在商業圈的人脈,去美國培訓管理沒有壞處,職位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打點好。”
展宴:“這件事是您的決定還是應家?”
“她是應家未來的繼承人,你是我兒子,對你的栽培永遠都要比明月上心,我希望你不要浪費我一番苦心,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了,等明月跟江家訂完婚你就跟應月瑤去美國培訓半年再回來,公司的事,我會暫時交給齊成,他是你的心腹,跟你身邊這麽多年,我也放心。”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考慮。”
“你自己也要做好打算,多跟應月瑤接觸,得到了江應兩家的合作,沒有壞處。想要在商業圈站住腳跟,你也必須要這麽做。少将心思放在不相幹的人身上,解決不好,我會幫你清理身邊的障礙。”
“嗯。”
展宴眼底閃過一道不明深意的眸光,等對方挂完電話,他才将手機收起。
展宴走進病房,白玉書傷心委屈的目光朝他投去,“…所以,展大哥也要離開了對嘛?你得不到明月,就跟應月瑤在一起!展大哥,你答應過我的,你不會喜歡上别人。”
展宴不知道她聽到多少,臉上始終沒有太多的表情。
“這件事以後再說。”
“你要娶應月瑤是不是?爲了你的權位!”白玉書語氣開始變得應激,情緒的激動,輸液管一股血開始倒流。
“小玉,展大哥不會離開。”
“你騙我!到現在了你還在騙我!你說你不喜歡明月,可你還是喜歡她了,昨晚你就是找她了對不對?每次住在莊家,其實我都能聽見你上樓的腳步聲,一待就是一夜,你是不是以爲我不知道?你以爲你能瞞過任何人,可是你誰都瞞不了!每當你去找她的時候,你又知不知道,我一個人是怎麽熬過來的。”
“我害怕!展大哥!我真的害怕,我怕你嫌棄我髒,我怕你以後都不要我了。”
“我讨厭我自己,爲什麽要想起,我被那三個男人淩辱被折磨不成人樣!”
“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我一直再喊你的名字,我多希望你能夠出現,出現在我面前…”
白玉書再也忍不出的放聲痛哭出來。
展宴抱着她,輕撫安慰着她,“展大哥從來沒想過要抛棄你,小玉…展大哥不會離開你。”
白玉書:“那你以後都不要去找明月了,也不要跟應月瑤離開好不好?”
展宴聲音沉了幾分,“好。”
徐澤楷站在門口恰巧看見了這感人的場景,看着走來的護士,他手指抵着唇‘噓’。
哄女人這方面,他确實不如這個禽獸。
想要他放棄莊明月,可能嗎?
他早就動了心。
這種感情他怎麽可能輕易割舍。
早說了,軟肋要藏好!
一個人有了把柄,哪怕是權利在大的人,也能被人随意拿捏,一旦有了這些,随時都有緻命的危險。
江裕樹就是最好的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