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幾節課也不知道爲什麽,總是會心不在焉的想起,昨晚在安全通道走廊裏發生的事。
還有那些話!
莊明月不想在胡思亂想,有些事再想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抛開心的雜念,莊明月在聽着黑闆時,老師已經不知道講到哪了…
第一節課,迷迷糊糊的過去。
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莊明月聽到了身後響起的聲音,是應月瑤跟白玉書!
那張燙金色紅貼,移到了白玉書面前,“這張請帖是我以應家未來繼承人的身份,向你跟展宴發出的邀請,應天集團這個周末會有一場發布會的晚宴,希望你跟他能夠準時參加。”
白玉書從來沒有收到過這麽貴重的帖子,她看了眼,随後又仰着頭,對着應月瑤微微笑了笑,“對不起啊!月瑤,公司的事,我不知道。不過…我會将它轉交給展大哥的,到時候如果他要去,我會陪他一起。”
“嗯!到時候,穿的正式一點,别給莊家丢了臉。”
白玉書臉色一白,臉上沒有顯出太大情緒。
話音剛落,應月瑤就拿了請帖到了莊明月面前,“諾,給你的。你現在跟大哥在一起,未來說不定就是我嫂子。上次的事…大哥已經教訓過我了,你放心…江野的事,我不會在說什麽了!”
“請您幫我交給大哥,不管怎麽樣,我都希望他來。”
應月瑤對莊明月跟白玉書的語氣明顯是不一樣的,對白玉書時,語氣強勢,看她時語氣總是帶着幾分不快。
而…莊明月,明顯比較示弱,語氣也很軟,就像是朋友般談話。
莊明月:“我會把你的話帶到。”
“謝謝了。”
能讓這麽高傲的天之驕女低頭,除了江裕樹以外,也知道江裕樹此刻身邊的莊明月了。
應月瑤回到座位上,莊明月有些不明白,如果是公司的事,爲什麽要托應月瑤的手?
她們不過就是還沒畢業的大學生。
這個應月瑤…
到底想做什麽?
其實應月瑤目的很簡單,也很有心思。
她隻不過就是單純的看白玉書不爽,特别是自從知道展宴竟然跟這個白蓮花在一起之後,她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男人,就這樣被她捷足先登。
加上應月瑤向來心高氣傲,從小又是在被人的仰視下長大,身嬌肉貴,說是千金之軀也不爲過。
她就是要讓她看看,她跟自己的區别。
莊家在帝都也算是有點地位,不過就憑她一個白玉書…無父無母,還是靠着一個莊家養大…
展宴心思重,又有很強的事業心,他想要事業有成,她才是展宴最好的選擇。
光憑一張臉?成績好又有什麽用!
無權無勢,在帝都根本寸步難行。
特别是像在帝都,從來就不缺人才,也更不缺好看的女人。
區區一個白玉書!
而且,應月瑤心裏也明白展宴的心思,像他這樣有野心的人,不應該隻待在小小的莊家。
白玉書又怎麽配留在展宴身邊。
應月瑤從小跟在母親身邊,商業場上的深海沉浮不知道見識了多少,不管是心懷鬼胎,還是陰險狡詐,一眼她都能看得出。
莊明月…
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
甚至更稱不上對手。
大哥能看上她,不過就是因爲那張臉…
如果将她視爲未來的大嫂,說幾句服軟的道歉,又不是不可以,說不定以後他們未來還是一家人。
還有一點…
她跟白玉書永遠從成爲不了一家人。
白玉書…在展宴身邊也不會待太久。
莊海生那個陰險狡詐的老東西,向來都很有分寸。
一邊靠着女兒攀上了江家。
另邊…又可以靠着養子,得到應家的合作。
這筆賬,莊海生拎得清。
見多了,這麽多人爲了權勢可以不擇手段,可以抛妻棄子。
展宴也隻不過是放下一個白玉書而已…
…
蔚藍集團。
莊海生卸任這麽久以來,也是來公司爲數不多的一次,坐在總裁的位置上,展宴站在下邊,遞上最近的财務報表。
這次的營收比以往高達了百分之三十二的點,是從公司創立以來,從未達到過得數值巅峰。
而就是這些不起眼的數字,能給莊家帶來更大的利益。
“最近公司看來營業不錯,你做的很好。”
展宴颔首,“父親言重了,公司有今日,大多數都是江氏在背後扶持,要不了半年,公司可以擴大規模。”
莊海生點了點頭,這點不容置否确實是,他這個女兒的本事。
有能力入得了,江裕樹的眼。
“最近明月在江家過得怎麽樣?有沒有去看過?”
展宴:“明月學業繁忙,很少跟她見面,我也是偶爾接小玉放學,才能跟她聊上幾句。”
提到白玉書,莊海生臉色沉了沉,“你們還在交往?”
展宴面不改色的回應,“是。”
“那你要想清楚了,要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還是想站在那座金字塔上,讓所有人仰望,你已經不小了。”莊海生放下手裏的文件走到展宴身邊,拍了怕他的肩膀,“不僅是明月,你也是我的兒子…我的心思你要明白,說什麽,你要全都記着,别被一個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亂了你的心智。”
“要是在錯下去,以後你定會後悔!”
被一個小姑娘亂了心智?
展宴腦海中浮現的,是她的身影。
那雙陰翳的眸光,黯了黯。
“行了,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三天時間,你要是做不出選擇,我幫你選擇。”
這一句話聽着雲淡風輕,話中,卻有透着一股威脅之意。
莊海生放下手,突然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身子往後傾了下。
“義父!”
展宴及時将她扶住。
莊海生搖了搖頭:“沒事。你忙吧!”
“是,義父。”
莊海生離開後,一道黑色魅麗的身影從休息室走了出來。
姜曼穿着一身黑色蕾絲長裙,蕾絲緊緊貼着妙曼的身軀,花邊立領的镂空領子,就像是在她脖子上紋了道紋身,披着一塊白色毛絨的披肩,身姿搖曳,妩媚動人。
說出去都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人,曾經會是爲人師表的教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