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你先上樓休息。”
白玉書看了看展宴,又看了眼莊明月,“展大哥,明月剛受過驚吓,你别欺負她。”
白玉書不喜歡展宴跟莊明月獨處,有時候,她都在想,展大哥真的喜歡她嗎?
如果不喜歡,那他對自己說的話,又算什麽?
他也從未真正聽到過展宴,說喜歡她,這幾個字。
這樣讓她沒有任何安全感。
白玉書上了樓,汪梅見到這種氣氛,磕磕巴巴的開口:“那我也走了?”
展宴一道鋒利冷冽的眼神看過去,汪梅吓得直接轉身一溜煙就跑了。
直到大廳裏,隻剩下兩個人。
一股冰冷壓抑的氣氛,壓得讓莊明月透不過起來。
“我的話,你都當成了耳旁風?”展宴一步步地朝她走近,身上散發出一股冰冷的寒意,哪怕不看他,莊明月都知道他此刻現在的臉色。
與剛剛在江裕樹關心她時,簡直判若兩人,情緒收放自如,他就像是地獄走來的惡魔。
“我沒有忘記。”莊明月緊張的擦去手心的冷汗,不安的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她又解釋的說:“今天是王叔過來接我,我沒有辦法拒絕,正好借此機會,我都已經跟他說清楚。”
“展宴,什麽話,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你到底還想讓我怎麽樣?”
“頭擡起來。”他的聲音是強制的在發号施令。
莊明月擡起頭,盯着他陰鸷鋒利的眸子,他身上有股攝人的戾氣。
展宴輕笑了聲,“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破綻在哪?明月…我不喜歡你對我說謊!”
跟她相處這麽多年,一朝一夕過了十幾年,她愛吃什麽,喜歡什麽,他都心知肚明,哪怕她一個眼神,展宴都清楚她心裏的想法。
莊明月憋在肚子裏的話,原本想直接說出來,但是話到嘴邊,毫無力氣地變成了這四個字,“我知道了!”
“如果沒有别的事,我想回去休息了。”
莊明月轉身正要上樓,展宴的聲音又叫住了她,“還沒過十二點。”
“過來。”
展宴拉開了兩個椅子,一個他翹着腿坐着,氣定神閑地看着她。
莊明月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麽!
她沒動。
“要我請你?”
話剛落下,莊明月才慢吞吞地走過去,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
“你不是最喜歡吳媽做的飯菜?今天桌子上的菜,不吃就浪費了。”
莊明月眼神難以置信地瞪着他,這桌上的菜,已經全冷了,她本身就胃寒吃不了冷的東西。
“你想逼死我?”
她的情況,展宴不是不清楚。
“明月…不聽話就要受到懲罰,這是規矩。”
“這是你的規矩,不是我的!”莊明月踢着凳子站了起來,“你隻不過是我爸爸收養的孩子,沒有權利讓我做什麽。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他之間沒有任何可能。不管是你,還是裕樹,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喜歡上任何一個人。”
“這桌菜,要吃,你自己吃。”
莊明月轉身剛踏上樓梯,頭皮傳來一直刺痛,她被展宴拖到了飯桌前,手用力一甩,莊明月整個人都貼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她想起身,一隻手直接就掐住了她細嫩的脖子,“乖乖聽話,不好嗎?”
他的眼神可怕,那一瞬間,莊明月幾乎認爲他真的會殺了自己,他的手用了力,感覺疼痛窒息,喘不過氣來,地上的寒氣侵蝕着她的全身。
莊明月皺了皺眉,沒說一句話。
展宴并沒有使出全力,鷹隼的眸光凝視着她,欣賞着她痛苦而帶來的快感。
本以爲能聽見她哭喊求饒的模樣,可是并沒有,哪怕是一句求饒。
看見她這般模樣,展宴胸口越發地煩躁。
“怎麽,現在連求饒都不會了?”
莊明月了解他,要是展宴真的想殺了她,就不會愚蠢地在這裏動手!
也許是因爲今晚發生的事,他想讓她求饒,服軟,但是她偏不。
莊明月眼裏被逼出了生理性鹽水,目光瑩瑩,蓄在眼眶裏的淚水很快就掉了下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像極了下雨天被摧殘後的小百花,花瓣支零破碎,這副模樣不管是誰看了,都會心疼。
莊明月一把将他給推開,“我就是死,這輩子都不會向你求饒。展宴死後你一定會下地獄。”
他手上沾了這麽多人命…
老天真是不公平,讓他還活着。
地獄?
他已經是地獄的惡鬼。
“那我…就帶你一起下地獄。”
如果莊明月真的想攀附江家。
他隻能毀了她!
展宴一把抓住想跑的女孩兒。
突然下秒,展宴将她像領小雞一樣,拽了起來,手掐着她的脖子,控制她的身子,靠在牆上,隻見他眼神猩紅似得,盯着她,粗暴的吻了下來。
他一邊親吻,一邊手在用力,莊明月大腦缺氧窒息,恍惚間,感覺到她的薄唇被他用力啃咬,唇齒間,彌漫着一股腥甜的味道,手掙紮的在他臉上,脖子上,留下了不少抓痕…
莊明月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隻能任由他蹂躏着。
展宴已經徹底瘋了…
走廊上,白玉書不放心便悄悄地下樓,直到她看到這幕。
白玉書轟然間炸響,腦子瞬間空白一片,怔然看着面前所發生的一切…
展宴察覺到了什麽,掀起冰冷的眸子,瞥了眼站在樓梯上的人。
白玉書與他對視,心如刀割…她承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很快她跑回到了樓上。
莊明月聽見了那腳步聲,趁着展宴走神,等到有了喘息機會,用力一把将他推開。
手毫不猶豫地直接落在了他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在客廳裏回蕩響着。
大廳隻有她大肆喘氣的呼吸聲。
‘滴答滴答’
未開燈的房間裏,時鍾不停地在轉動。
淩晨十二點三十分。
洗手間裏,莊明月扣着喉嚨,将自己肚子裏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吐到最後,隻剩下酸水,耳邊也聽見了耳鳴…
半個小時前。
她的反抗,更加激起了展宴體内的暴虐因子,那一桌子,展宴看着她吃。
直到過了十二點,才肯放過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