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對面,三五人走來,許哲遠遠就認出了坐在那兒的莊明月,她正跟一個雙腳殘廢的人聊天,距離太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
隻見莊明月臉上時不時勾起微笑,笑得春心蕩漾。
白玉書走在他們中間,還有個女生是白玉書的室友叫葉清禾,兩個女生走在一起,身後跟着江野等人。
葉清禾驚訝的看着周圍的景色,“哇,這就是帝雲貴族學院啊!好漂亮啊!這麽大的天鵝湖,簡直比我們學院的足球操場還要大,對吧玉書。”
“确實很大,要是我不清楚路,說不定都有可能會迷路。”白玉書淺淺地說着玩笑話。
許哲手肘撞了撞方修然,示意讓他看向那邊。
方修然看過去,不是莊明月還會是誰?
不過…她旁邊那個男人又是誰?
怎麽從來沒見過?
難不成知道江野看不上她,所以就找了個替身?
就算是找個替身,好歹也找個四肢健全的,怎麽找了個雙腿殘廢,坐着輪椅的人?
莊明月這個人,未免也太搞笑了。
…
“學長真的很感謝,您能跟我聊這麽多。”
此時王管家走過來,俯身輕聲地在江裕樹耳邊說了什麽,目光朝某個方向看了過去,微微蹙了蹙眉,“…我知道了。”
說完他看向莊明月,臉上的神色溫暖和煦,像是暖陽春風般,“抱歉,有急事,就不陪你了。”
莊明月擺手:“沒事,沒事…是我該謝謝你才對。”
“那…我走了…”江裕樹眼神寵溺,嘴角勾着微笑。
“好,學長慢走。”莊明月站了起來,目送男人離開,看着他背影消失,沒想到他們會這麽巧,會在帝雲見面。
以爲跟自己一樣大,沒想到還是比她大四歲的學長。
不過跟他聊天,很舒服…
莊明月收回了視線,收拾東西正準備離開,褚文靜不知怎麽得找上了她,手裏還拿了瓶牛奶,看着她滿頭大汗的,應該是特意去小賣部,給她買的。
“明月…我是真心想跟你做朋友的…我跟她們也不是一路人,明月我們做好朋友好不好?今天的事,我可以跟你道歉,對不起!”褚文靜對着莊明月深深鞠了躬。
褚文靜也真的算不上很好看,樣貌普通,嬰兒肥的臉上還有雀斑,但是因爲她家全都官二代,一脈連着一脈,在班上不會被人欺負,就是存在感十分透明,很多時候,都會将她給忽略。
莊明月就不一樣,她的相貌底子全随了媽媽,褚文靜站在莊明月身邊,在外人看來就是大姐頭欺負憨厚老實的乖乖學生。
莊明月面相就是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但是笑起來又像是在勾引人。
很多時候,莊明月甯願選擇清冷着一張臉。
莊明月拿着牛奶,抿了抿唇開口,“文靜,是我習慣了一個人獨往,而且…畢業之後我并沒有打算留在帝都,有可能我會一直留在洛城、一份真摯的友誼,是需要時間去維持,如果沒有時間去維持,到頭來不過還隻是個陌生人。”
“你知道,我在班裏的處境,我也不想因爲我,而連累你…”
褚文靜愣了一下,立馬說,“洛城不過就是個三線小城市,你去那做什麽?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明月沒關系的,哪怕你不做我的好朋友,隻要我想找你聊天的時候,你别不搭理我就成。”
莊明月點頭:“主要你不打擾我學習,我不會不理你。”
“明月你真是太好了!”褚文靜開心的抱住她。
其實莊明月也不懂褚文靜這份想跟她做朋友的心到底從何而來,她記得她們之間交集并沒有很深。
而且身邊那些人,也都是泛泛之交。
互相禮貌點頭問好,過了一夜,說不定誰也不認識誰。
莊明月離開的時候,在前面不遠處遇到了穿着黑色牛仔外套,左手上還打着石膏的江野,在離他們五六百米的時候,莊明月停下了腳步。
除了江野他們,莊明月又遇到了一個老熟人‘白玉書’,最近白玉書經常出現在她面前,該躲得還是躲不掉。
褚文靜看見前面那個女生的背影說,“我們前面那個人就是京大新進來的校花叫白玉書,來了不到一個星期,聽說就被江野看上了,現在也不确定,兩個人是不是在交往。”
“京大那邊有幾個跟江野玩的比較好的兄弟,不久前他們組了個局,就把她給帶上了。聽說她有個混的還不錯的總經理哥哥,不過不是親生的,不過她的哥哥很兇,根本不允許她談戀愛。怕是這次偷偷從京大出來,來我們學院,他哥哥還不知道。”
褚文靜口中的那個哥哥就是“展宴”
莊明月有些好奇地問:“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
褚文靜說:“我也是在我們學院的論壇上刷到,那天晚上,還有人看見,江野喝多了騎着摩托車帶着白玉書兜風。”
“整整一晚上,現在整個學院街上沒人不知道白玉書這個人…還有她旁邊的那個人叫葉清禾。”
莊明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褚文靜說的這些她确實都不知道,因爲她并不是很想去了解一個人的八卦,也不會去看那些論壇。
平常一天她的時間很充裕,幾乎被安排的滿滿當當,放學下課還有私教班,她到家都是八點九點,她實在沒有經曆去了解别人的閑事。
白玉書跟江野…想想都不可能…
如果哪天白玉書真的跟江野在一起,除了真愛之外,莊明月知道一定是展宴先出了軌。
莊明月回到教室坐下,現在離上課還有四十幾分鍾的時間。
差不多也該夠做一套卷子了。
洛城師範大學雖然考研線比起帝都的低,但也不是那麽好考的,她不能松懈,自己學到的才是自己的,沒有人幫得了她。
莊明月拿出一套英語試卷,開始做了起來。
突然後門邊有人踢了下她的椅子腿,莊明月頭未擡地開口,“什麽事,你說。”
“喂!”語氣不耐煩。
江野?
莊明月擡起頭,看着他笑面春風的模樣,就知道是什麽事,她很快地又低下頭,繼續做手裏的英語試卷說:“你有什麽事嗎?”
這是江野首次見到她沒有發脾氣,語氣也沒有以前惡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