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月輕輕吸了一口氣,對着展宴露出笑顔,淡淡的說,“哥,對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我錯了,我不應該那麽逼你,我想通了,以後我會牢記,你是我哥哥。”
她沒有吵,沒有鬧,平靜的像一個毫無生氣的布娃娃。
展宴黯然的眸光閃了閃,薄唇牽起冷漠的譏諷的弧度,她的新招數?
展宴溫聲開口,“明白就好,早點休息,别太晚睡,明天過來接你。”
随後,像個長輩似的,探手摸了摸她的頭。
莊明月忍住躲開他的沖動,乖巧的點了下頭。
展宴轉身時,眼底的溫柔頓時消失不見,轉眼是漠然的冰冷。
離開病房,展宴從口袋裏拿出一塊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剛剛觸摸過莊明月的手。
走到電梯口邊,将手帕丢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等到電梯門打開,展宴走進,按了去地下停車場的樓層。
一輛奧迪車,亮着車燈,副駕駛上坐着一位波浪長卷發的女人,穿着性感,手裏夾着一根煙,性感的紅唇上,吐出了一口煙霧。
視線随着男人挺直的身影,坐上車,“哄好了?”
展宴坐上車系上安全帶,眼裏不着痕迹的閃過一絲厭惡,奪過女人手裏的煙,丢出了窗外,聲音冰冷的說:“以後不準在我車裏抽煙!”
女人風情萬種的一笑,翹起了二郎腿:“我不抽煙,怎麽蓋住小姑娘香噴噴的香水味道。”畫着眼線的眸光,看着車上那瓶粉紅色的香水,還有貼着貼紙的字:莊明月專屬副駕駛。
隻聽她輕笑:“看不出來,小姑娘占有欲還挺強。怎麽?沒想過入贅莊家?利用了她,你想做的事,可以事半功倍,就不用大費周章了。”
展宴打着方向盤,踩着油門出了停車場:“莊明月暫時不能動,我還有用。”
“啧,我還以爲你會心軟,不舍的動,沒想到你比我想的更狠!看來她也不怎麽樣,這麽多年了,也沒能拿下你。”
展宴厭煩皺起眉頭,冷冷地說:“再多說一句,給我滾下車!”
莊明月嗎?
不過就是個天真的蠢貨!
他對一個發育還不完全的小屁孩,不感興趣。
車駛出融入黑夜中,直至消失不見。
莊明月躺在病床上,睜着眼睛,感受着手腕時不時傳來的,細微的疼痛,平靜的看着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就這樣,一直睜着,直到外面的太陽漸漸升起。
她不想等展宴過來接他,早上六點半的時候,她自己就辦了出院手續離開了。
上輩子,她将自己的一生全都給了展宴。
這一輩子,她要爲自己而活…
她知道展宴留在莊家的目的,他無非就是想複仇,她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莊明月也不會去阻止。
爸爸和展宴的仇恨,她不想參與了,随便他們鬥得你死我活。
莊明月不想再像上輩子那樣,傻兮兮的認爲自己可以調和,讓他們放下仇恨,平和的在一起。
現在的她,隻想等到大學畢業,熬過三年。
她就離開莊家,離開帝都,去過屬于她自己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