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如謝勝男所說,謝家的人的确不會容許霍聿城脫離謝家。
裴予汐剛剛出院還沒有到家呢,就看到了門口有好幾個穿着深色衣服的人,站在了門口。
手上都提着禮物,最中間的人一身的唐裝,頭發花白,身姿還算是挺拔,在察覺到裴予汐跟溫靜書回來的時候轉頭看了過來。
尤其是在看到了溫靜書的時候,他面上露出了幾分笑意:“靜書,可算是回來了。”
溫靜書看到這個人當時眼皮子都跳了幾下。
這個人來幹什麽?
裴予汐是認識這個人的,這個不就是那一天在謝家家主門口幫着謝天塵說話的那個叔公嗎?
這個施工哪怕是在整個家族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說話很有分量。
如今笑意盈盈的看着溫靜書,順便的把視線落到了蘇朝夕身上。
“看來侄孫媳婦兒恢複的不錯。”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更何況這個叔公對溫靜書還是不錯的。
溫靜書的面上露出了幾分勉強的笑容,看着眼前的叔公問:“您怎麽來了?”
叔公的面上看起來笑呵呵的,身邊跟着的都是族内的人。
而且還不算是特别小的輩分,最起碼都是跟溫靜書一個輩分的。
在看到了溫靜書詢問之後,旁邊一個霍聿城的堂叔就開口:“我們今天過來是特地來看看侄媳婦兒的。”
說着看向了裴予汐面上也是有過幾分欣慰:“看來的确恢複的不錯,那我們就放心了。”
溫靜書也不好說什麽,憑着禮貌把他們請進了家裏。
這些人過來的時候也是敲過門的。
是看到溫靜書跟裴予汐不在的時候,他們就詢問家裏的人,她們什麽時候能回來。
聽到她們說差不多到了,就幹脆等在了門口。
這樣子反而更顯得他們有誠意。
如今被溫靜書邀請着進門,一個個的也都是笑呵呵的,很快就走了進去。
裴予汐心道這一些老狐狸。
溫靜書走進去之後立馬就吩咐了傭人泡茶,随後看向了叔公:“您這特地跑一趟,是有什麽事情嗎?”
叔公笑呵呵的望着溫靜書,略有幾分責怪:“沒什麽事情,我這個當長輩的就不能來看看你了?更何況孫侄媳婦兒現在都受傷了,成了這個樣子,我這心裏不來看看總是有點難受,現在看到她沒有事情,我心裏就放心了。”
溫靜書皮笑肉不笑的說:“事情當然不會是有什麽事情的,但是傷成這個樣子,住了好幾天的醫院呢,這身上心裏難免是會有創傷的,都怪我,如果我那一天在家的話,老太太就不會找不到人撒氣,那一天您也在吧?”
叔公臉上的笑容微微僵滞了一下,然後輕咳一聲:“那一天祠堂的人有點多,所以我也沒顧及得上究竟發生了什麽沒有想到你家婆會這麽沖動,如果我早知道的話,我肯定是會阻止她的。”
裴予汐聽到了叔公的這借口,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麽。
畢竟比起謝老太太來,自己完全就是一個外人,所以謝老太太,所以叔叔幫助謝老太太也是正常的。
溫靜書卻是有些聽不下去的樣子,輕聲道:“原來是這個樣子,我最近看您跟謝天塵走的挺近的,我還心想着這件事情你是不是也有參與呢,既然這個樣子應該是沒有了吧。”
叔公的臉上更加尴尬了。
很快叔公就開口說明了這一趟自己過來的來意:“其實啊,靜書,我今天這一次過來,還是想要讓你勸一下天胤的,畢竟現在謝家已經不如從前從前謝家是什麽樣的光景你也是知道的吧,現如今我們最重要的還是要一家人團結起來才行,如果說有人搞分裂,那麽對整個家族來說,那都是緻命的傷害,你說呢?”
溫靜書假裝聽不懂的樣子問:“叔公,這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分化我們家族嗎?”
叔公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去,嚴肅道:“你也知道的,我們謝家最重視的就是團結,現在天印想要脫離家族的事情鬧得這麽大,就連外面的人都知道了,這對我們謝家來說是大大的不利,所以我希望你能勸一下他,萬世還是要考慮家族爲先,畢竟他現在可是這一代的長孫,我們整個家族的老人都是很看重天胤的,那一天他說出來的話,我們暫且還可以把它當做是氣話來看待,可是如果真的繼續這麽降下去,那麽對誰都不會有好處的,你作爲天胤的母親,你更有義務規勸自己的兒子回歸正道,所以勸說天胤回去家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溫靜書面上更加有了幾分疑惑:“叔公這話是什麽意思?”
叔公的面上帶着幾分不悅沉聲道:“靜書,你知道我的意思,天胤再怎麽樣都是謝家的孩子,絕對不能脫離謝家,讓别人看了笑話!”
這幾天下來,因爲霍聿城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已經讓整個家族的人走出去都丢盡了臉面。
大家都在取笑他們謝家簡直就是老糊塗了,越活越回去不說,現在就連一個子孫都留不住。
叔叔也是迫于壓力去勸說了一下謝老太太,但是謝老太太這個人高傲了一輩子,又怎麽可能會輕易低頭呢?
所以隻能讓叔公舍了這一張老臉來勸說了。
溫靜書面上露出了幾分恍然大悟的樣子:“也就是說你今天過來主要還是爲了家族的臉面,而不是爲了天胤能夠回歸家族?”
叔公臉色擺正起來:“你這是什麽話,天胤本來就是我們家族的人,什麽現在也沒有脫離,怎麽就叫回歸呢?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讓他先回家一趟,讓外面的人看看我們家族其實也是很團結的,而不是像他們想象中的那樣分裂。”
溫靜書心裏其實是很動搖的。
畢竟她這麽多年以來一直被家族馴化,早就養出了一副全身心爲謝家考慮的心腸。
所以現在面對着叔公的話,溫靜書也覺得有一些道理。
可是同時間,溫靜書心裏也很清楚自己這一副心腸在家裏這樣的情況來說,是非常不利于自身的。
溫靜書下意識看向了裴予汐。
很明顯是想要求助裴予汐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