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當初說什麽她有故人之姿什麽的。
不過後面的沈煙就沒聽到了，想來是兩人已經談完了。
“這也看不見又聽不見的，要不然我們先走吧，你明天就要出谷了，我今天可得好好跟你玩玩！”
聞言，沈煙想了想，點頭應下：“好，走吧。”反正後面應該也聽不到什麽。
一路上，粟茵拉着沈煙的手叽叽喳喳說個不停，忽地，沈煙走到了一處熟悉的地方，看到那地方，沈煙嘴角微抽。
怎麽還走到這了呢？
“咦，前面那塊地方好像可以看見懲罰之梯哎！”
粟茵看見幾顆古樹遮擋住的路程，走到邊上的護欄那邊指着下面。
而下面，赫然就是一條隐在淺淺白霧下的階梯，一眼望不到頭……
“懲罰之梯？爲什麽它要叫這名字呢？”
沈煙走到護欄邊上，望了眼下面，忽然道。
“這……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這階梯太難爬的緣故，有三千多級呢！就讓那些做錯事的弟子以爬階梯爲懲罰原因吧……
不過當初修這階梯的師傅也是很厲害，我覺得開辟個山路就行，這樣真的很累！”
粟茵在一邊吐槽道。
“那确實。”沈煙點點頭。
誰叫她真實體驗過呢！
想到這個沈煙就有怨念，九九當初肯定就是故意将這邊引路給她。
但，想到當初剛進神醫堂時聽到的那個聲音，‘懲罰之梯本就是一開始測試的一部分……’。
沈煙認爲，這聲音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所以這地方應該還有什麽事情。
想到這個，沈煙轉頭看向粟茵，“懲罰之梯有沒有什麽傳言？既然你們都知道這地方，應該會有一些關于這地方的傳言……”
聞言，粟茵看見沈煙一直遠遠瞧着那處地方，忍不住笑了起來：“噗——沈姐姐你好有趣！”粟茵以爲沈煙還在爲自己當初從這地方上來耿耿于懷！
不過既然沈煙問了，粟茵還是認真想了下：“嗯……有好像是真有，不過，那件事已經很久沒有人提及了。
好像有這樣的傳言，不過我也不确定對不對，那傳言在二三十年前就消失了其實，這事還是我阿奶告訴我的——
懲罰之梯在以前好像是測試的一部分，就現在神醫堂的這些長老他們都經曆過。
懲罰之梯以前上面布滿荊棘，那荊棘好像既是一種可醫人的草藥，也是一種可殺人的毒藥，從那上面走上一遭會真正完成肉體的淬煉，不停中毒、解毒之間轉換，最後達到百毒不侵的身體的效果。
這項測試以前是在石室後面的一項，後來因爲很多人都不曾挺過來，這地方上面的荊棘就全部撤下了，後來就成爲了那些犯錯弟子懲罰的地方。
這名字，也由此而來，前面叫什麽我倒是不太清楚。
不過，現在神醫堂的那些長老都經曆過這地方，他們都是百毒不侵的體質。”
聽完這段話，沈煙微微詫異，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傳言。
“但這傳言我們這輩的基本也沒什麽人知道了，我是無意間聽我阿奶說的。”
沈煙點了點頭：“嗯，不過我确實沒想到這地方以前竟然還有這樣的功效！”
“是吧，我也沒想到，隻是這傳言也不知是真是假，那輩的人都說是假的……”
——“是真的！”
忽地，一道聲音自身後傳來。
兩人循聲望去，是書玉軒！
隻見他背着手慢悠悠走了過來，看了眼粟茵，朝其點頭一笑：“粟娘子安好！”
随即看向沈煙，眸中帶上笑意：“不知沈娘子可否移步片刻，書某想和你說些事。”
這人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眼熟了……
聽到這心聲的沈煙眼睫輕顫，看向書玉軒，臉上揚起笑容：“好啊！”
“粟茵，你先回去吧，等下我再去尋你！”
見此，粟茵也不忸怩，因爲她也看出來沈煙想和這人說些事情，“好，你們不用移步了，我走就好了！沈姐姐，我等你啊！”
等人走後，沈煙看向面前這人，“說吧，你想說什麽？”
書玉軒聽到這話倒是不急了，而是看向下面那被白霧遮擋住的階梯，“聽說你是從這上面上來的，也難怪你會武功……”
沈煙不知道這人想說什麽，隻是靜靜地在旁邊看着，等着他接下的話。
“這地方，以前确實不叫懲罰之梯，叫百煉成鋼。
剛剛那位粟娘子說的那些，其實都是真的，這地方，以前确實是試煉的一種，不過後面變了。
但，她有一個地方說錯了——
能進入石室并出來的人，哪有那麽容易就死在這條路上……隻是當初有名女子因爲嫉妒另一個女子，将那些試煉的人的性命不當回事，将他們所有人的藥掉包了，就爲了嫁禍給另外那名女子。
結果可想而知，那次試煉的所有人都死在了這三千階梯上。
這上面的荊棘本就帶有劇毒，而那藥就是爲了讓中毒之人解毒和中毒兩種狀态之間循環……
自那以後，這階梯上面的所有荊棘都燒成了灰燼，這地方、也變成了懲罰之梯……”
“那害死這些人的女子呢？”
“讓她百毒穿身而死，化做了一灘血水，死無全屍！”
聞言，沈煙心裏有了打算，“所以，你想和我說些什麽？”
“那化作血水的人，是曾經喜歡如今三長老的人，而那名被嫉妒的女子，她名字叫季清月。”
說這話時，書玉軒轉頭看向沈煙，“這人你應該知道，據我所知，你和三長老已經見過面了，那人的畫像你應該也見過了……”
就連我都能感覺出來你和那人的相似之處，那些長老不可能看不出來，尤其是楚中吏那家夥！
沈煙自是聽到了這心聲，心裏略微無語，合着自己這千面人皮換臉的技能白用了，一個兩個都看她眼熟！
沈煙注意到了書玉軒眸底的恍惚，擡眼輕笑：“确實見過那人的畫像，三長老也同我講過那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