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劍飛你瘋了嗎?”
“你竟敢敲響浩陽金鍾,非生死存亡之際此鍾不可輕動,你已犯下了大錯。”
“還不跪下?”
祠堂外群情激奮,人聲沸騰。
姚劍飛卻是站立不動。
“劍飛,你現在認錯我還能保你一命。”
人群分開,族長大步走來。
姚劍飛緩緩轉過身,在爺爺的口中這位中年男子就是造成他們一家如今困難重重的主因,他也是母親曾經的追求者。
“我姚劍飛今日受陛下冊封,爲大夏福鱗界大都督,欲随我征服此界的請站于右側,想保持中立的請站于左側。”
此言一出姚氏族人一陣喧嘩,他們都認爲姚劍飛瘋了。
“小子,你瘋了吧?”
“出去一趟有點長進就飄起來了!”
“族長,此子不可留,什麽狗屁大夏,什麽陛下,必是邪神無誤!”
在衆人的怒罵聲中,有幾位青年面色焦急想将姚劍飛從祠堂中拉扯下來,卻被身邊的長輩所阻攔。
“族長,劍飛他,他隻是一時沖動,請族長饒過他一次吧。”
爺爺的出現讓姚劍飛眼神微動,但他卻仍舊沒有動作。
數位老者和中年漢子見狀連忙扶着姚汴龐走到了左側,他們都是同姚汴龐交好的姚氏族人。
“劍飛,你認錯啊!”
“劍飛,你這傻孩子,這是爲什麽?”
“是我害了你啊!”
姚汴龐認爲是自己将父母的愛恨情仇告訴了姚劍飛才導緻了今天的這一幕。
“族長,請您看在·····”
“夠了。”族長打斷了姚汴龐的話語,“姚劍飛罪不····”
“陛下,已經足夠了。”
姚劍飛突然跪了下來。
這時候衆人才發現黑漆漆的祠堂中竟然還坐着一位俊美的年輕人。
“你是誰?”
族長心内一緊。
他剛剛竟然沒有注意到祠堂之内還存在着其他人,少年的身影仿佛融于黑暗之中看不清面容,但一身氣度非凡絕不會被輕易忽視才對。
族長連忙握緊手中的金鈴铛,隻見他剛要召喚姚氏鎮運靈獸之時,
李延年歎了口氣。
他托舉着臉龐的右手輕輕一點。
呲!
無數蟲絲飛出。
刷刷刷!
除了左側的姚氏族人其餘人等全部化作了灰灰。
叮鈴!
金鈴铛墜落于地。
“是誰?”
巨大的狐狸頭憑空浮現,然而還不等它将周遭的環境打量清楚,無數蟲絲就彙聚成了一隻彩色巨手捏住了狐狸的頭顱将它帶進了祠堂之中。
咔擦!
祠堂大門緊閉,隔絕了一切動靜。
“劍··劍飛,那人是?”
存活下來的姚氏族人面色驚恐,他們不敢置信,強大無比的族長大人竟然瞬間被滅,還有那鎮運靈獸竟然也毫無反抗之力。
這簡直太過不可思議了,衆人感覺自己雲裏霧裏,仿佛還在夢中。
“那是大夏人皇。”
“人皇?”
“劍飛,鎮運靈獸乃是玉狐君的下屬,這恐怕會引發滅頂之災。”
“世間日後唯有延年君。”
姚劍飛冷漠的眼神讓說話之人不禁後退一步。
“爺爺,請服下此物。”
姚汴龐沒有拒絕,他隻擔心的瞅了眼姚劍飛就将一顆玉色的圓珠吞服入肚。
“這是,這是!”
所有人都震驚了,隻見姚汴龐原本蒼老病态的面容竟然逐漸恢複了血色甚至更進一步年輕起來了。
“神迹,這才是神迹。”
“延年益壽,這才是真真正正的神君啊!”
“劍飛,劍飛,你,你可還有此物?”
姚劍飛笑着搖頭,他一抖袖袍無數小蟲子飛入了衆人的體内。
“去吧,替我整合姚氏,蟲災将起,唯有大夏人皇是這世間唯一的救贖。”
“功高者,延年君必有賞賜。”
轟隆!
突然間雷霆密布。
随後點點雨滴落了下來,它們仿佛預兆着世間即将大變,有皇者号令天地,要讓這風雨洗刷天地妖氛。
密室内,鎮運靈獸已經被李延年完全拆解。
“這就是神篆!”
李延年把玩着手中的彩色圓球。
在他的眼眸中有無數根絲線從圓球中延伸而出,它們勾連着諸多信徒。
源源不斷的香火信力順着絲線湧進了圓球之中,随後圓球自動截留了三層左右的信力,其餘信力順着一根最爲粗的絲線沒入了虛空之中。
“那應該就是玉狐君的所在了。”
李延年心中有感。
随着無歧妙解的運作,他内心中對野神神道的理解越發清晰了。
這些神篆就是野神神道的核心。
這不僅僅是上位神明控制下位神明的工具,
通過此篆神明才能吸納和儲存香火信仰之力,它還是淨化香火信力的核心。
此篆即可單獨存在,亦可同修士功體并存,也能同修士功體相結合,三神君體内神篆不存正是因爲他們将神篆短暫同自己的獸軀合并,凝聚出了神道獸身。
随着神道獸身的破滅,神篆也随之消散。
“但此法有大弊端。”
野神神篆并不能完全剔除香火信仰之中的信徒雜念。
若是同自身結合過久,或者過于依賴神道之力,就有被世俗雜念所侵染的風險,最終導緻性情大變。
“并且此篆無法溝通天地之力。”
“這莫非就是此間神君被稱爲野神的原因?”
李延年把玩着圓球。
他如今吞噬了三道天道本源倒是可以嘗試着推演出完美神篆,但他思索過後卻沒有行動,并且日後也不打算進行推演。
神道既然是仙佛所推動的,他若真正涉及到其中最爲核心的内容保不住對方就會隔空出手。
雖然根據玄離魔君的說法,仙神在三千年内無法出手,但是若有意外發生呢?
起碼在現在,他還是以野神自居爲好。
李延年開始嘗試凝聚神篆。
從三神君處所掠奪到的香火煙氣浮現了出來,随着神篆的逐漸成型,香火煙氣之中也浮現出了無窮生靈,他們朝着李延年不斷叩首歌頌。
“成了。”
野神·延年君。
一枚七色光芒流轉的神篆漂浮了起來,它似蟲似蝶,無時無刻不在變換着,好像不斷演繹着一場蟲化蝶的蛻變和升華。
李延年指尖微動,神篆就落于他的左掌心。
“繼續推演!”
李延年的右掌掌心裂開。
香火氣息被他全部吸納了進去。
李延年獰笑起來,他雖然不能推演完美神篆,但他可以推演出淨化香火的器官或者功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