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的念頭還未付之行動,便見矜厘桃色生香的拖着個大行李箱下樓了。
陸景絮立即殷勤的迎上前幫忙,說:“這麽早就把你擾醒,實在很抱歉。要不這樣吧,你等下若困的話,可以在我車上睡。”
王叔:“……”
這還得了,一個女孩家家的,怎能毫無防備之心的在其他男孩子的車上睡呢?
不行不行,太亂來了。
眼見倆人達成共識後就要出門,王叔連忙喚住矜厘,說:“厘厘,澤潛少爺還在家裏,你要出遠門,是不是應該先跟他說一聲?或者讓澤潛少爺陪你一起去?”
“不用麻煩他,我是和劇組一起出發的。”
“那也總得讓澤潛少爺下樓來送送你吧,不然要是被老爺子知道,肯定又要一頓數落。你先等一會,我上樓喊他。”
王叔故意拖延時間。
“而且你早餐也還沒吃呢,讓李嬸準備兩個便當盒,一起給你帶上。”
“不用了王叔……”矜厘尾音都沒落盡,王叔那雙老寒腿,嗖的一下,就蹿進電梯裏了。
矜厘隻好讓陸景絮再多喝一杯茶。
電梯在二樓停住。
王叔先吭哧吭哧的跑去主卧,将此事告知謝霁延。
謝霁延已起床。
他慢條斯理的打着領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去帝都拍戲而已,又不是去拍拖。王叔你不必大驚小怪。”
“我知道他們是要去工作,但厘厘作爲謝家未來的孫媳婦兒,怎能随随便便在别的男人車上睡?這要是被有心人添油加醋的傳到你二嫂耳裏,指不定得落些嫌隙。阿延你作爲長輩,還是得出面管管。畢竟厘厘向來也比較聽你的。”
“聽我的?”謝霁延唇弧冷冷勾起,似還在爲昨夜的事耿耿于懷,嗤之以鼻道:“她現在翅膀硬了,我可管不了。她想在誰的車上睡,就任她去睡。反正澤潛也都不擔心,王叔你何必替他們瞎捉急。”
“我……”王叔欲言又止,“罷了罷了,你們現在年輕人的思想太前衛,我是理解不了了。”
他歎息着搖搖頭,分明記得前段時間,矜厘似在謝霁延的床上睡過,還有倆人曾在卧室門前拉拉扯扯的,怎如今卻整得衣冠楚楚毫無裙帶關系?
莫非是他老眼昏花看岔了?
從主卧出來,王叔納悶的拐去三樓找謝澤潛。
謝澤潛将自己蒙在被窩裏不願搭理。
王叔苦口婆心的勸說:“唉,澤潛少爺,你别讓我這把老骨頭爲難了行不行?你應該也知道,老爺子每天都要我彙報你和厘厘的進展,你若一點都不對厘厘上心的話,那我隻能如實報備,讓老爺子罰你去跪三個月祠堂算了。正好跪到你奶奶忌日那天,以表你的孝心。”
“行行行,我陪她去總行了吧!别動不動就拿跪祠堂威脅我,你以爲我真的怕去跪祠堂嗎!”
謝澤潛聒噪的踢開被子起身,頂着一頭亂糟糟的灰毛,不耐煩道:“我主要是怕謝家的列祖列宗心疼我,不然我早就奔去了。”
他倒挺會給自己找台階。
王叔欣慰一笑,生怕他反悔的說:“那我現在幫你把行李拿下去。然後還有一件事,老爺子千叮萬囑,讓你把這頭灰毛給捯饬捯饬,别搞得跟頭熊似的,最好明天染成黑的,才符合謝家子孫的氣質。”
謝澤潛:“……我這灰毛怎就不符合謝家子孫的氣質了?咱們家那誰……哦謝珞小叔,他那個白撿的兒子駱棄,人玩得花,裝扮也花,爺爺整天有那個閑功夫訓我,咋沒膽去管管他。”
王叔:“那是堂孫,性質能相同嗎?再說,太老夫人把他寵得跟塊寶似的,你敢逾矩管嗎?好了,不說了,你快去刷牙洗臉,我把行李拿下去。”
謝澤潛踢踢踏踏的往浴室走,想法堪比戲劇,一出又一出的負氣道:“合着就我不值錢是吧?那行,我就規規矩矩的把矜厘娶了,看老家夥到時要留多少财産給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