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玄璎道:“我這邊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勞煩道長幫忙弄個新身份。”
白霜行撥佛珠的手一頓:“什麽小意外?”
他現在對師玄璎沒什麽信任感,很懷疑所謂“小意外”恐怕會給他一點“小驚喜”。
“我之前挾持過一個叫瞿山的人,他在追捕我。”師玄璎坦誠道。
“你挾持瞿山?!”白霜行驚道。
“是,事後我也很後悔。”師玄璎見他反應有點大,态度誠懇地自我檢讨,“我擔心他是塵芥中什麽關鍵人物,所以沒有草率動手,行事到底是保守了一點,當時就應該直接殺了他。”
白霜行吸了一口氣:“你、你還是保守行事吧。”
師玄璎疑惑:“怎麽說?難道這瞿山果真是什麽要緊人物?”
“他是瞿國玄術師的頭領,也極受皇帝重用,大概是國師之類的身份,你若是殺了他,等于捅了馬蜂窩。更重要的是,瞿山身上牽扯太多,若是除掉他,可能會造成不可控的後果。”白霜行想到她做過的事,覺得也沒好到哪裏去,“此人性情暴戾,心胸狹隘,你挾持他,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他精通玄術,有秘法能追蹤到你,普通的僞裝恐怕逃不過追捕。”
不得罪能怎麽着,難不成老老實實留在那給他當狗?
師玄璎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應對報複的經驗豐富,并不擔心:“我觀道長涉獵頗廣,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屏蔽他的追蹤?能避開三天即可。”
大概兩三天的時時間,她的神識便能恢複一半,到時候玄術對她就不起作用了,瞿山想要找她就隻能依靠蔔卦、預知,而此類方法很難做到時時刻刻鎖定她的位置。
白霜行從袖袋裏找出一隻錦囊,“這是我前不久畫的符,帶在身上,能夠幫你避開絕大部分的探查。不過,此法并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這就夠了。”師玄璎收起錦囊,又問起一件她比較在意的事情,“道長可知曉塵芥中的‘杉’是什麽?”
之前羲女溢出時,出現在白堤和天元城的紅色水草是潮汐的觸角,師玄璎推測這個塵芥的杉樹或許也是塵核意識的一部分。
若能弄明白出現杉樹的原因,說不定就能摸清塵核上的執念是什麽。
白霜行疑惑:“什麽‘杉’?”
師玄璎才想起來,塵芥溢出時,他還在其中,沒有見過杉樹擴張的景象:“這個塵芥溢出的部分是一片杉樹林。”
“杉樹林……”白霜行思索片刻,“聽說徐國與瞿國交界處有頗多杉樹林,具體位置,我并不知曉。”
師玄璎精神一震,這個信息已經是意外之喜,她也不急于查證:“那此事之後再說。咱們先來說說新身份之事?”
白霜行道:“我隻能幫你僞造道士身份。”
“沒問題。”師玄璎不挑,别說道士,便是尼姑都行。
白霜行知無不言,師玄璎自認也是個講道義的人,當即便将所知道的信息挑挑揀揀地分享給他。
……
金烏西墜。
城樓上鼓聲陣陣,厚重的城門在數名守城兵卒的推動下,緩緩關閉。
城門快完全閉合時,衆人聽見城外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一面驿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棗紅色馬上風塵仆仆的驿卒疾聲高呼:“邊關急報——”
“快開門!”守城小将連忙下令。
大門才打開一條縫隙,驿卒便如一陣風穿過。
守衛面面相觑:“不會又有戰事了吧?”
瞿國滅小陳國足足用了六年,這六年裏不知死了多少将士,就連都城,走在街上都能明顯感覺青壯年在減少,邊關更是老弱婦孺都被強行征召上陣殺敵,若是再這麽打下去……
我短小,我先說。┭┮﹏┭┮明天再努力